“拿着。上去好好睡一觉,生日不兴这么哭,快去。”
反省
陈串串
早知道她昨天也来个一醉方休。酒没喝够的下场,就是对发生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对那个人,我真的看不下去,他配吗?”
难得听齐磊说别人的是非,他昨天夜里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挺吓人的。
张衡配吗?如果齐磊早一天问她,“不配”两个字她可以说得毫不犹豫;可过了昨天,她觉着,张衡跟她,不是配不配就能说清的问题。
——“把人放开。”
在齐磊的怀里听见他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陈串串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惊讶之余,还有些……喜悦,你张衡也有吃醋的时候?虽然得意完了她严重鄙视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得意。
——“他要真把你放在心上,能这样看着你难受?”
齐磊的话已经把她刺激蒙了,没错,他真要把她放在心上……只恨齐磊送的那束花儿不够大——张衡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叹什么气呢?”
床下面突然有人说话,陈串串吓了一跳。
她头晕,醒来之后就没怎么动唤。对床她看过了,丹丹不在;脚头也看过了,海燕也不在。
谁能料到她自己床下面藏了个人。
从床上探个头出去,天旋地转天旋地转。稳了稳神,陈串串再看,看见不是这寝室的人,周英。
这人坐在她桌边儿,手里拿着把叉子,对着打开的蛋糕盒吃得正欢,听见她敲床板这才又抬头,糊了一嘴的奶油龇着牙冲她乐:“醒了就赶紧下来,躺那儿叹气算怎么回事儿?”
陈串串没理她,扶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等清醒点儿了才把着床栏杆下到地上:“你怎么在这儿?她们呢?”
“上课的上课,happy的happy。”周英还在专心挖蛋糕,吃了个心满意足才抬头,自动忽略第一个问题,只问:“齐磊还没死心呢?”
陈串串梳头的动作一顿,她知道?
“你当我真喝死过去了?”周英嘿嘿笑:“真浪漫啊,大半夜的捧束花儿站那儿等你庆生。实在不行你就从了他吧,我看着你们这么来来回回地闹心。”说到这儿才发现不对,转着头四处看了看:“对了,花儿呢?”
花全被她砸坏了。这话陈串串当然没法儿说,看看已经被周英吃得差不多的蛋糕,她拿梳子敲她的头:“你猪啊,一早上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