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张衡还把袋子拎在手里。
陈串串不说话,把袋子从他手里抠出来,在后座上放好,关上车门,再拉开副驾驶那边的门,坐进去:“再见。”
感觉张衡在看她,但她没别的话要说。陈串串吩咐司机:“开车。”
张衡
钓钓是第一个打电话来的人。
——“我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跑到局里那样,够浑的。”
伟亮紧随其后。
——“你前一段又找我借地方是又带人来我这儿,这才几天啊,又整这么一出?我说张衡,玩什么都行,但咱哥们儿可不兴这个。”
家里倒是在这些人后面才有反应,估计是老头儿在那位置上,话传到那儿的时间比较晚,他老娘抓狂的时间也就比他想象得晚。
——“你爸说的是不是真的?天底下女的都死绝了是吧?你非得跑那儿给你爸丢人?你让他以后怎么在局里待?”
李冬梅机关枪似地越骂火气越大,直到电话被小儿子抢了过去。
——“张衡,我听元山说,你不是和陈串串吗,现在怎么?”
够了,他听够了,反正所有的人都认定他对陈鹭还有心思就对了。
笑话,不管那男的女的是谁,让他眼看着男的对女的动手不管,他就是做不到。
再说了,就算对这事儿有意见,最该有意见的也不是这些人。
张衡想起他老娘听见张量的话之后的那一声喊:
——“陈串串?那又是谁?!”
是啊,陈串串。
那天她一路下楼都没吭声,也不让他送。他知道那种情况下她的心情好受不了,这也是发生这事儿之后他觉得自己最不是人的地方,电话里讲是讲不清楚的,再加上他想着缓缓也好,等到礼拜一吧,她要到店里,那时候他这边儿应该也理顺了而她的气儿也应该下去点了。
可到了礼拜一,他早早到了店里等,等到了中午陈串串也没来当班,短信电话更是一点儿信儿也没有,他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于是给她打电话。
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他不知道怎么拿捏,琢磨半天以后一开口还是立马知道自己肯定要把对方惹毛:“串串,这次不能陪你去大连,出来,我给你饯个行。”
陈串串在那头沉默半晌才出声,语气听着倒还平静:“不用了。”
他只能把话摊开了说:“那你出来,那事儿,咱聊聊。”
“不用。”陈串串在那头还是拒绝:“我知道,换成是我或者其他女的,你一样会出手。”
她这么理解他?可他怎么听怎么不是个味儿。到底什么意思?
张衡心里有些惊怒,强压下去了说:“我在店里,串串,我不对的地方,你出来咱们当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