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鹭。”
又是她,还有完没完了这:“怎么?”
“你先别问,就说有没有吧?”
“前几天她到我那儿找过我。”钓钓是哥们儿,他也不想瞒着。
“难怪,”徐钧抽口烟:“她最近可有点儿惨。”
张衡不想听:“你这人,成心的是不是?”
“得得得,你这样最好。”徐钧也知道自己犯了忌讳,又狠吸了两口,把烟掐了往旁边的垃圾箱一扔:“我还不是怕你一时犯糊涂,跟个已婚的——”
“我抽你!”张衡虚扬了一下巴掌,他这儿烦陈串串那个小祖宗还烦不过来呢,钓钓还跟着添什么乱。
既然看得出别人对她有意思而她自己又不喜欢,还迎来送往的干嘛!
进退
陈串串
连续几天都拼在图书馆,这样的劲头,陈串串印象之中,只有刚上大学那会儿有。
由于高中一路过来被老师和家长压迫惯了,进了大学一时刹不住车,面临考试还是埋头一气儿学,最疯狂的时候,可以带着一袋五个的小菠萝包当三餐,从早上七点就坐到自习室里,除了上厕所,雷打不动地钉在座位上,晚上十点自习室熄灯了回寝室,总是累得倒头就睡。
现在老了,才弄了几天就觉得体力严重透支。萧老师说的,要立足原典,可说起来简单,真正拿到手里做,郁闷两字不足以形容。第一次碰上用电脑比用手还慢的状况,那些古文中的生僻字,她必须直接手写,遇上字太小看不清,还得翻字典,电脑上也许也有相应功能,但等她摸熟了再来做,估计教材已经可以印第二版了。
周英佩服她的刻苦,佩服之后又不禁调侃:“别是你的心真在齐磊身上吧,人走了你就化悲愤为力量?真要这样,你为什么不去送?那天人可是望眼欲穿啊。”
陈串串只笑笑。
没错,齐磊走了,她没去送。
那天海燕和周英去了回来,一个说她冷血,一个说她有节操。冷血她勉强承认,不管怎么说,齐磊是过去的同学和未来的准师弟,人走了连个照面儿都不打是有点说不过去。可有节操?周英恐怕是误会了,她正事儿一堆,暂时没工夫考虑对张衡守节的事儿。
抱着书本晃晃悠悠地走出图书馆,突然的光线让陈串串有些不适应,正眯着眼调整,手机响了。手上东西太多,她吭哧吭哧地倒腾了半天这才把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抠出来。
嚯,拿手机打长途,李夕什么事这么急?手机才放到耳边就听见她问:“你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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