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禅音迎面而来,谢宇策内心的郁闷不快消失无踪。
耳边只剩下木鱼敲击声,期间捻动佛珠的声音恰到好处,叫人通体顺畅,神清气爽。
可是很快,谢宇策便皱起眉头。
佛子面对金身佛像持跏趺坐,口中念念有词,缓缓睁开眼睛,却并未回头。
吴骇躺在佛子原先所睡的床上,面带浅笑,睡得很沉。
佛子还在念经,但谢宇策却很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出去。”
吱呀一声,谢宇策神态自若地把门关上,然后自顾自地走到床边,道:“害我等了这么久,居然还有心情熟睡,也是,看看这是谁的床,当然比空床要香。”
佛子道:“是我留下他,我的禅音能静心凝神,他在修炼,勿要打扰他修炼。”
谢宇策轻笑一声,说:“静心凝神?你确定?”
谢宇策拉起吴骇的手,与之十指相扣,举过头顶,尽管对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但这个动作却像是要阻止对方挣扎一下,好似对方还醒着一般:“这不叫打扰他修炼,我这么做也不是阻止,而是防止他醒了以后反客为主占我便宜。你可能还不清楚我们的关系,或者说你就算清楚也没有亲眼见过,不愿意相信。”
谢宇策径直俯身,吻住了吴骇的唇。佛子余光一扫,正好瞧见这一幕,不由瞳孔微缩:“你!”
谢宇策不可能愿意给别人看吴骇光着身子意乱情迷的模样,但佛子不是别人,谢宇策不介意给他本就不够通透的佛心上再添上一笔,要想将对方的佛心狠狠碾碎,莫过于他自己以身试法,让对方观摩。
当年佛界一战末,只是当着他的面和吴骇亲了亲,他就动摇得不行,辩个法也能被吴骇戳破,最终惨败收场。竟然还不长记性。
真别怪他太狠,他是绝对不可能遁入空门的人,也不能容忍他的任何一道神魂遁入空门,他不会被打垮,任何折磨都别想打垮他,让他放下一切与世无争,不如让他去死。
谢宇策的邪性被他尖锐的视线挑起,**更甚,叼着吴骇的唇瓣,轻拢慢捻,用舌尖撬开他洁白整齐的牙,探入口中,与之纠缠,透明津液涂得唇瓣晶莹反光,吴骇微微蹙眉,发出一声不自觉的呢喃:“嗯……”尾音很柔,媚得不行。
面对主宰也毫不畏惧的吴骇,向来气定神足,很是强势,几乎无法击溃,佛子从未听他发出过这种声音,露出这般柔弱的表情,躺在床上被人动手动脚……
谢宇策将他束发的发带扯开,抓了把他的头发,放在鼻尖清嗅,一副很快就会兽|性大发的模样。
实话说,吴骇确实挺好看,身材就不用说了,极有个性的五官恰到好处,像是顶级能工巧匠心血来潮揉成一张独一无二的脸,见之难忘,百看不厌,像他这类型往往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
世上本就存在的“美人”往往与前辈强者所造就的审美有关,但审美是随着时间变化的,也是潜移默化中受至强者影响的,很是主观。
各族关于人族的审美会随着那一族最强者的外貌而发生改变,而吴骇将来无疑会是人族的引领者之一,纵然目前他实力还不够强大,但他的身份,以及特殊性,就已经预示着将来极有可能,他的相貌将会是最美之一。
当然,眼下谢宇策也就觉得吴骇长得周正,刚刚好也就是吴骇能生成的样子,可能是看习惯了,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谢宇策解开他的衣带,扯开衣襟,露出宽阔的胸膛,腰腹劲瘦有力,这便是久经锻炼的成品,还有着年轻人的活力娇嫩,一切都恰到好处。
“你,住手!”
佛子厉声道。
“你还会生气?打你你都能忍,这就不能忍了?”
谢宇策道,“学着点,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你对我不满,冲我来!为何要欺负他,你为何要这样羞辱他?你不在乎他,为何不让我带他走?”
“羞辱?”
谢宇策笑着道,“只要你滚,我立刻住手,接下去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要带他走。”
佛子坚持道。
“那就没办法了,让你饱饱眼福,开窍开个够。”
谢宇策的手伸进吴骇衣襟,在他胸膛上摸来摸去,而后慢慢下移,佛子表情愈发难堪,可他除了敲击木鱼却什么也做不了,周身似有一道道无形的环锁将他束缚,头顶也有,甚至无法起身,他可以不敲不诵经,但又担心吴骇在修炼的关键时候,毕竟吴骇说是神魂进入自身仙种世界修炼,留在外面的可能只是一具无意识的壳子,如果断了可能会有影响。
佛子心神入定,说:“我带他走,我不会欺负他,你对他的疏忽与欺辱,我都会加倍补偿回来。无论如何,只要你让我带他走,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不行。”
尽管最后一句很有诱惑力,但在目前的谢宇策看来,就是将来的佛子也不如眼下一个吴骇有用。
“加倍补偿?真是笑话!”
谢宇策看了眼自己习惯性抓住吴骇手腕的手,拇指指腹摩挲他内侧的肌肤,低头亲吻他露在外的嫩肉,说,“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正在做的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梦寐以求你懂吗?就是他梦里想求也求不到的事。”
“荒唐!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