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叫他除下面具让你看看?”
“要他除下面具,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怎会这样的?”
“因为他的面具与他的脸融合在一起了,要除下来,除非将他的脸皮割了下来,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小风子怔住了:“那他白天戴着那副面具怎么出街?”
“他白天根本不露面,只有在夜里才出来。他是一个昼伏夜出的刀客,所以我们白天根本不可能见到他。”
“他会不会是骗你,以免你看见了他的真相?要不,他的面目一定是奇丑无比,长相吓人,所以才不愿除下来。”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铜面刀客了。我问你,你不过只在大牢呆了一夜,怎么说是在鬼门关、阎王殿里转了出来?”
“你真说得轻巧,要不是这位神秘的铜面刀客救了我,我不知在大牢里要呆到几时才能出来。就是能出来,恐怕也要脱一层皮。你没听说,官府里的大牢,最黑暗不过了,尤其像我这样的异乡人,死在大牢里,恐怕也没人管。一旦让他们知道了我是个假的半老头子,更是不得了。”
“哎,你放心,要是今夜里我还不见你赶来,我会去定西城找你,也会像那铜面刀客一样将你救出来,不过是多受两天折磨罢了。”
“是是,你说的也是,我想你也一定会前来救我。但我说的是我从鬼门关里跑出来,不是说呆在大牢里。”
“难道你又碰到更可怕的事了?”
“何止是可怕,我这颗脑袋,差一点就给人砍了下来。”
“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骗你干吗?你没看见那一伙人,拥着一位神态威严的人物么?”
“那又怎样?”
“那贴身的四位武士中,有两个人你也认不出来?”
“不错,有两位武士我是感到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们。”
“四年多前,你曾经在神仙湖畔与他们交过手的,难道也忘了?”
小婷蓦然想起来:“不错,一个是那位用剑高手,叫什么杨哥的,当时,我根本胜不了他,不得已抖出了老叫化教我那三招剑法,才险胜了他一回。另一个叫什么成五的,善于用刀,怪不得有点眼熟了。”随后又惊讶地说,“他们不是避祸崖的一流高手吗?怎么成了那位贵人的贴身护卫了?莫非那位目空一切的贵人,是避祸崖的一位主子,无畏居士的弟子?”
小风子说:“他是不是无畏居士的弟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一位王爷。”
“王爷?他是哪一国的王爷?可不像大明王朝的王爷呵,他一身打扮,完全不是中原人。”
“但他也不是西域某一国的王爷,好像是什么清国的王爷,叫多尔衮。”
“哦?你怎么知道?”
“说来话长。我从大牢里出来,再也不敢在定西城呆下去,忍着痛,到近郊的一处小镇住下治伤,打算……”
“慢着,你治什么伤了?难道那几个流氓打你的伤还没有治好?可那伤不重呀。”
“不是,我是给官府的人打伤的。他们问我,我是一问三不知,就将我拉下去,打了二十大板,打得我奄奄一息,晕了过去。再问,我什么也回答不出了。”
小婷气愤地说:“这个该死的狗官,总有一天,我也将他揪下来,抽他二十鞭,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