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昌半信半疑,问道:“你交付何人,说出来换你性命。”
霍天云淡淡说道:“我早就不打算活着回去。但你杀了我,也得不到那张贺表了。”
郑元昌嗯了一声道:“你当真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霍天云道:“性命谁不爱惜?但既然只有这张贺表才能换取我的性命,这宗交易我自是不能不份外小心!”
郑元昌道:“你的意思是……”
霍天云道:“要看你如何和我交易。老实说我不是三岁小孩,你信不过我,我也信不过你。要是我先说出来,岂非白白赔了一条性命。这样的生意可不划算。”
郑元昌道:“那你划出道儿来吧。”
霍天云道:“我现在不想走动,待我什么时候想走再告诉你,那时我会让你们陪着我一起去取那张贺表,这样的交易才算公平。”
郑元昌怒道:“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你不过是想先养好了伤再谋兔脱!”
霍天云冷笑道:“交不交易,随你的便。不错,我是受了伤,但我告诉你,你若妄图加害我们,不待你们动手杀我,我自己就会先自断经脉而亡。这点能耐我还是有的。嘿,嘿,不过那张贺表你也休想得到手了。”
说罢,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们的叫嚣。
其实那张贺表他那能托付给谁,实际还是在他身上的。而他此时的功力,亦是不足自断经脉。
这是他第二次摆下的“空城计”,但既然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如此冒个大险了。
郑元昌拿他没有办法,杀既不敢,等又不甘。过了一会,只见霍天云头顶冒出热腾腾的白汽,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一颗颗从他额角滴下来,汗水殷红如血。
郑元昌虽然不是第一流的武学名家,也看得出霍天云是正在凝聚真气,默运玄功,自行推血过宫,把瘀血蒸发化为汗水。
“要是给他恢复了几分功力,我们五个人只怕都不是他的对手!”郑元昌心想。
是拼着不要那张贺表来杀掉霍天云呢?还是等待有利于自己的变化呢?
当然最好是能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来制服霍天云,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惜急切之间郑元昌又想不出来。
正当他患得患失,踌躇莫决之际,他的一个手下在他面前做了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