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道:“阿璞是在昆阳王府中被擒获的,此事人所共知。你编造一段口供,就说昆阳王是与他同谋造反的罪犯好了,大汗一定相信的。”
慕容珪吃了一惊,心里想道:“想不到他的手段之狠,比我所能料想的更甚!我刚才‘恐吓’昆阳王的那些说话,其实还是说得太轻了。但这样也好,让昆阳王亲耳听见,用不着我煽动他了。”
不出他的所料,昆阳王在密室里果然听得心惊胆颤,紧紧握着登玛诺的手,手心淌出冷汗。登玛诺咬着他的耳朵悄悄说道:“别去管他,大不了和他拼个死活!”
右贤王见慕容珪沉吟不语,又再钉紧一步,说道:“慕容将军,你是否觉得此事不当?又或者是因为你和昆阳王的交情比我更深?”
慕容珪道:“王爷切莫多疑,我只是有一事不明,想向王爷请教。”
右贤王道:“何事不明?”
慕容珪道:“此案既已内定由王爷督导宇文成都办理,王爷想要得阿璞的什么口供,那还不容易吗,何须小将代为编造?”
右贤王哈哈笑道:“慕容将军,你一向精明能干,怎的此事却有点糊涂了。我要你这样做,是为了两个缘故。”
慕容珪道:“请道其详。”
右贤王说道:“第一个缘故是为了你,我不怕和你说实话,大汗对你确实是起了一点嫌疑的。你和阿璞管家登玛诺是总角之交一事,早已有人禀报大汗了。不过,你若按照我的计划而行,不但证实了阿璞私通金刀寨主的罪行,还审问出他的同党,替大汗消除隐患,这嫌疑不是就能洗脱了吗?”
慕容珪装作恍然大悟的神气,说道:“王爷果然想得周到,多谢王爷关照。第二个缘故又是什么?”
右贤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说我是完全为了你,你也不会相信的。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你,第二个缘故是为了我自己!
“昆阳王与我一向面和心不和,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你知道,许多大臣也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