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兄弟和罗大魁相继离开,剩下来在这观中陪伴宇文成都的,除了西门化之外,就只有一个若波法师了。
若波法师刚才对那一连串发生的意外事件,都好像视若无睹,此时方始缓缓说道:“老衲西来,本是想见一见那部在天竺也是早已失传的般若正经的,谁知竟是无此眼福。老衲出家人,不想沾惹尘世纠纷。请西门先生恕我置身事外,老衲告辞了。”
西门化何等老奸巨猾,听他这么一说,已知他的用意,心里想道:“他必定是相信了我的说话,想要瞒过我,私自到洛阳去找上官英杰讨取那般若正经。好,我暂且不说破他,他这样做,反正对我也是没有什么害处,只有好处的。”
不过不如法师一走,他可不能不有点胆怯了。“但愿华玉峰这小子当真是如宇文成都所说那样受了重伤才好!”西门化心想。要知凭他的武功加上独门暗器,等闲之辈,他自是不用害怕。但若是华玉峰重来,纵然是受了伤,但若只是轻伤的话,他自忖也是恐怕对付不了。
华玉峰是否受了伤呢?他手的伤时轻伤还是重伤?
且说华玉峰和周剑琴合乘一骑,逃下山去。那匹马跑得很快,不消多久,已是把山上的那座道观远远甩在后面。华玉峰料想西门化等人要追也是追不上了,方始松了口气。
周剑琴道:“华大哥,咱们又不是害怕追兵,不用跑的这样快了。你是不是太过累了,觉得有点不大舒服,是吗?”她骑在后面抱着华玉峰的腰,感觉得到,华玉峰的身子似乎有点微微抖颤。
华玉峰道:“没什么。”周剑琴笑道:“华大哥,我刚才真是替你担心呢,那个什么宇文山主的剑法真是厉害,好在你本领高强,终于还是把他打败了。但我不懂的是,你既已大获全胜,为何要放过他们?纵然不愿杀业已受伤的那个宇文山主,也不该放过西门化这老贼呀!”
她话尤为了,只见华玉峰忽地“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周剑琴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勒住坐骑,把华玉峰扶下马来,惶然问道:“华大哥,你,你受了伤了。为什么你不早说?”
原来华玉峰受伤之重,的确是不在宇文成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