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化阴恻恻地说道:“谷飞霞中了我的毒针,依你所说,是纵无性命之忧,也要变成残废的了。对吗?”
邓不留道:“不错。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西门化道:“没什么特别意思。不过,谷飞霞是我的对头,你既然医好了她,你就替她抵偿吧。更说得明白一些,她本来应该抵受什么,你就‘照单收下’!”
邓不留又惊又怒,说道:“什么,你是要把我也变成残废?”
西门化冷冷说道:“不错。不过,我不会用毒针来刺你,我要用分筋错骨手法把你变成残废。这滋味也许比毒针更不好受,那就当作你替她付的利息吧!”
邓不留大怒道:“西门化,几十年来我替你做了多少事情,你怎能这样对我?”
西门化道:“你不想这样,那就只有请你实话实说,般若真经你到底是私藏起来还是送给谁了?否则,哼哼,纵然你是我的老朋友,我也定要言出必行!”
邓不留深知西门化的狠毒性格,料想难以幸免,反而没那么害怕了。他在怒火燃胸之下,大声说道:“我本来可以顺你之意,胡指是落在上官英杰手上,但我可不愿和你再朋比为奸了。哼,哼,你当我不知道你的用意吗,般若真经分明是你换掉的,你想独占,这才诬赖我,好叫有关的人不追究你!”
西门化冷笑道:“你说够没有?我不在乎你胡说八道,只不过你多说一句,我就要你多吃一点苦头!”冷笑声中,蓦地站了起来,一抓就向邓不留的琵琶骨抓下去。
只听得“蓬”的一声,西门化的手掌却给华玉峰握住。西门化发出的一股小天星掌力有如泥牛入海,一去无踪。不过华玉峰却没运劲反击。
西门化这一惊非同小可,圆睁双眼,叫道:“华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令得西门化吃惊的,不仅是由于他绝对料想不到华玉峰会突然出手救邓不留的性命,而且是由于他显露的这手内功。华玉峰刚才和他较劲,用的是以刚御刚,这次用的却是以柔克刚的本门内功了。“原来这小子的功力比华老大似乎还要深厚得多,我刚才倒是给他瞒过了。”西门化心想。
华玉峰道:“没什么,我想替这位邓先生讨一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