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这些庄稼人,就认地不认钱。
这五万块钱是好花,但俺们以后得生活怎么办?”
陈永成脸色涨红。
沈国昌看向陈洪杰。
一亩地赔偿五万块钱,这个钱不少了。
江山在这方面,应该是做足了谋划。
陈洪杰听到这话,也楞了一下。
他感觉这些村书记脑子是有点问题。
一亩地补偿款给五万块钱,还嫌弃少,这不是闹事是什么?
可他又不能向着江山,只能张嘴询问,引导方向。
“陈永成同志,按照国家的要求来看。
征地补偿款最高一亩地不超过八万元,东江现在的经济条件不好,这个价钱应该不少了。”
“是陈书记,不少了。
但您也要想想我们以后得生活吧?”
“我们这些庄稼人,没了地以后还能干什么?
靠什么活着?”
“我今年都六十了,土都埋到脖子了。
你让我去打工,人家也不能要我啊?”
“难道我就守着这五万块钱,过一辈子?
我儿子怎么办?我孙子怎么办?”
陈永成满脸难过。
地是他们一辈子的命根子。
他们一家几口人,就靠着这点自留田活着的。
说不好听的,征用他们家的地,就是等于在让他们自杀。
陈洪杰点了点头看向沈国昌。
“沈书记,目前看来只能等江山来了再说。
这么多村书记联名上访,必须要他来述职才行!”
沈国昌颔首。
“我同意陈书记的观点!”
“那就等江山同志来了再说吧!”
陈洪杰摆了摆手。
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心里其实都很清楚。
这些老书记们其实就是心里在作祟罢了。
当了这么多年村书记,突然被人撸了,换谁心里都会生气。
最重要的是,东江的这些村子大多数都是贫困村。
贫困村有个重要因素,就是每年国家都会给他们拨款。
看似这些村书记是在跟江山较劲,其实是为那点扶贫款。
地可以少种,但是一旦村村通项目建成,贫困款可就没有。
很多人家根本就拿不到这点补偿款,最后被谁拿走了?答案不言而喻。
其次就是,这些村书记到底因为什么来的,陈洪杰比谁心里都清楚,无非是孙坤鼓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