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长玉点头:“对啊。”
谢征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他好不容易才暂且瞒过了对方,现在蓟州府的人更是直接在他眼皮子底下盯着他了?
不过蓟州府的突然这般行事,委实叫他也猜不透其中缘由。
罢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道:“这两日把那只隼放楼上来吧,莫要放出去,那东西野性难驯,没驯好容易伤人。”
樊长玉说:“难怪,大娘方才还说那隼昨夜里偷吃了火塘子上方挂的肉呢!”
谢征:“……”
樊长玉已经起身:“我现在就去拿上来!”
谢征这才浅浅应了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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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时分,郑文常便已快马回了蓟州府。
他带着审讯完那黑衣人的口供快步走过九曲回廊,种了满院雪松的院子里,着甲的侍卫们看到来者是他,纷纷放行。
郑文常进了书房,在下方站定,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走得太急,声音有些喘:“大人,依您之命,末将早早地带人守在临安镇,的确于昨夜抓获了在清平县犯下多起命案的那些人,只是……”
他呈上供词的手微微发颤:“请大人过目供词。”
坐于案前的人须发斑白,似乎早就知晓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平和道:“文常,你只是去抓山匪盗贼,有何惧之?”
郑文常垂下头:“卑职惶恐。”
“罢了,把供词放下吧。”贺敬元停了笔,抬起眼来,明明是名武将,却生得一副文臣的儒雅面孔,他知晓眼前爱将的顾虑,说:“你只当没看过这份供词,下去吧。”
郑文常抱拳:“卑职领命。”
刚转过身,却又听得一声:“那户人家家中,可有人受伤?”
郑文常想了想说:“那女子招赘了一个夫婿,他夫婿被那些人所伤。”
贺敬元便只点了点头。
郑文常壮着胆子问了句:“那户人家,同大人有故?”
“文常,老夫教你的为官之道是什么?”
只一句,吓得郑文常冷汗都出来了:“卑职失言了。”
“退下吧。”贺敬元捡起案边一封折子看了起来,似乎并不关心那供词上写了什么。
等郑文常退出书房,他一双苍老的眼才看向那份供词,迟疑几许,终究是打开了。
看完后,一声叹息。
他起身打开书架上的暗阁,取出一方锦盒,却并未打开,不知对何人道:“你当初把这东西交与我的,便是猜到了这么一天,想我替你护着些那两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