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谷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头胡子已经全白,至少已经六十岁,穿着朴素的老者,只是从头巾的扎法看来是一个儒生,身上却没有穿儒生袍。
“老夫应约,把吴先生给你请来了。”
白名鹤已经忘记了那次赌注,他只是打算向高谷证明,只会背论书的书生,绝对是废物中的废物,真正优秀的学者应该是拥有大量知识的。
“恩!”白名鹤只是恩了一声,根本就没有站起来。
于谦却已经站了起来,要知道吴与弼在大明也算是名仕了,于谦身份高,可身为儒臣也要给吴与弼几分面子的。可白名鹤却端坐不动,无论是依年龄,或者是敬老的原因,白名鹤没有起身都是失礼。
吴与弼微微的低下头,转身就准备离开。
“走,你会后悔一世。”白名鹤突然开口了。
吴与弼没回头,平静的问了一句:“如广东左布政使吗?”
“不!如街边的一条死狗,而且是因为偷食被打死的那种。你应该知道,我白名鹤有这个能力让你的名声臭不可闻!”
“无耻……”吴与弼怒了,转身指着白名鹤。
白名鹤却是慢吞吞的点上了一支雪茄:“问你一个问题,领导力的形成,你认为需要什么样的因素?”
“什么是领导力?”吴与弼怒之后,快的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被白名鹤成功的激怒了,可是以白名鹤的传闻没有必要激怒自己,更不需要去羞辱自己。那么他心中被激起了一种好奇,那就是白名鹤想干什么?
“领导力,用我的语言来解释就是:指在管辖的范围内充分地利用人力和客观条件在以最小的成本办成所需的事提高整个团体的办事效率。换一种说法就是,有许多人甘愿拼上性命也要全力以赴。”
听完白名鹤的解释,吴与弼丝毫不客气的问了一句:“那一跪是作给人看吗?”
“吴起给士兵吸脓也是作给人看吗?”白名鹤也反问了一句。
吴与弼没回答,这两件事情似乎没有可比性,但又有着很紧密的联系。
“麻雀与鸿鹄之说有些过份,毕竟你也是一位名仕。直说了吧,这一次请吴老您过来。我本着两个想法,一好好的利用你,让人醒悟自省,然后作大事。二也是好好的利用你,如果你不能醒悟,那么反过来我就狠狠的打击你,借打击你之势成我之事,很直接吧。”
吴与弼没接话,高谷有些不高兴了,却被于谦拉到了一旁。
于谦小声对高谷说道:“听下去,必然有所不同!”
吴与弼又回收了刚才的话题上:“领导力,就在这南京城说,修岳王庙,岳王之心就是领导力,有岳王在岳家军不灭。”
“领导力,源自恐惧、利益、信仰。不解释,给你这样的大儒解释这种细节,就是看轻了你。不过借用儒家一句话:不考其源流,莫能通古今之变;不明其得失,无以获从入之途。”
白名鹤刚说完,吴与弼与高谷异口同声问:“这是谁的言论!”
“这言论有错吗?”
“言论没错,可这样的大论必是出自大儒,可我于谦没读过。”于谦给白名鹤了一个解释。高谷也说道:“老夫也没有读到过,是当世某位名仁!”
白名鹤只是在后世读管理学的时候,读过这么一句。
可他也不知道出处呀!
历史上,这一句话出自清皮锡瑞在《经学历史》的话。清朝估计在这个时空没可能存在了,所以这句话也很可能不会再出现。
“不说这闲话……”白名鹤想差开话题,可却不行。高谷有些较真:“先讲清这话出处?”
“我说的。我也饱读诗书呢。”白名鹤没好气的顶回了一句后,呵呵一笑:“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我不解释。我脸皮厚,厚到连胡子都长不出来。所以……”白名鹤指了指自己的脸,一脸的无赖样。
于谦见习惯了白名鹤这副作派,倒是相信这可能就是白名鹤的理论。
吴与弼却是完全蒙了,这是什么人呀,人活脸树活皮,白名鹤让他无法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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