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背着光,看不大清楚面容,但消瘦的身形很是熟悉。
慕念晚一晚未休息。
被绑住的手脚早已经磨破了皮肤,有血丝渗出,但最严重的还不是这些。
而是一晚过后身上和脸上越来越多的红点。
浑身瘙痒难耐,呼吸微不可闻。
她靠着椅背,过敏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越发严重。
她甚至都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
却只能强撑。
微睁着眼,看着黑衣人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转向自己。
当对方取下口罩时,她甚至都没有精力去惊讶。
苏然见她异常平静的看着自己,一张脸阴郁而扭曲。
从绑架到现在,两人没有过任何的交流。
在她取下口罩之前慕念晚甚至都不知道是谁绑架了她。
可看着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被自己看到的苏然,慕念晚抿了抿嘴角。
“苏然。”
苏然低笑一声,嗓音干涩沙哑,“慕念晚。”
她低低的唤,阴森的像是从地狱而来的厉鬼。
苏然上前,同时取下头上的鸭舌帽,慕念晚这才彻底看清面前的女人。
目光猩红,面容憔悴,最为醒目的是额头上那条横过半边的疤痕,狰狞而恐怖。
慕念晚眸光狠狠一缩,血色之下的错愕难以掩饰。
苏然看着她惊讶的神色笑得越发诡异,伸手点着自己脸上的疤痕,“怎么了?怎么这么惊讶?”
说着又用手抚着她的脸,那凸起的红点摩挲着手心,让笑得不可遏制。
“你说以后你满脸的疤痕,像个怪物,霍靳深还会不会要你?”
靠着一张脸爬上霍靳深的床,以后安分当她的霍太太不好,却还要来夺走她的一切。
如果不是她,淮安不会跟自己分手;不是她,她的脸也不会被毁。
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她既然没了未来,她也不会让她安然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