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自己的缘故,芳菲已经是第二次被迫去祖茔的庄子上为王氏念经。说的好听是念经祈福,实际上不就是流放禁足么?
卢峻熙却不在乎的笑笑,抬手摸了摸柳雪涛的额头,说道:“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喜欢的人是你。”
“峻熙,你想不想知道夏侯瑜和我之前的事情?”
这句话问出来,柳雪涛明显的感觉到自己靠着的怀抱僵硬了片刻,然后便听见头顶上沉闷的声音:“不是都过去了么?听与不听有什么两样?你忙了这一天一定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如果他很生气的说,不想听。
那么柳雪涛便可以断定这小屁孩是在耍小脾气。
如果他淡淡的问,有什么好说的,我早就听说了。
那么柳雪涛便可以断定他还是在耍脾气生气。
可是,他却说都过去了,听与不听都是一样的。
那么这又说明什么?
他不在乎?
不可能吧?就刚刚提到芳菲的时候,柳雪涛明明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惆怅。他和芳菲之间顶多也就算是漂亮丫头和大少爷之间的一点暧昧。而自己和夏侯瑜之间,却是一段真真切切的感情。两者相比,可以说是小溪和大河的区别。他就真的不在乎?
如果不在乎,那只能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如果是装得,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柳雪涛一时拿不准卢峻熙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把柳明澈和夏侯瑜的约定说出来,而如今不说,万一他将来听别人说起来时又会怎么想自己?
卢峻熙明显的感觉到怀里这个小女人的矛盾和沉思一时也不说话。马车里两个人都沉默着,气氛便有些尴尬。
一声轻轻的叹息,卢峻熙换了个姿势把怀里的女人搂的更紧,然后在她耳边无奈的说道:“你这女人,真是个磨人精。好吧,我想听,你说吧。不过我先提醒你,尽量别说你们情深意浓的那些事情,我可是会吃醋的,我这人可没夏侯瑜那么宽广的心胸,可以爱你爱到不计较你是否已经嫁作人妇的事实。还愿意搭上千两银子求着朋友上赶着来我们家为你做事。”
这次柳雪涛是真的惊讶了。她挣扎着从卢峻熙的怀里坐起来,扭头看着他。
那车里光线黑暗,二人虽然近在咫尺却只能隐约看清他脸部的轮廓,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任何眼神。
但柳雪涛从他平稳悠长的呼吸里,却听出了他内心深处波澜壮阔的东西。一个人应该有怎样的爱,才会让他一个生活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里的收啊也包容自己的妻子到这种程度?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甚至连夏侯瑜为了帮自己做出这种橡胶轮胎而白白搭上多少银子都了如指掌。却一直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还偶尔发发小脾气表示他在吃醋,让自己这个自以为很聪明的女人一直沉浸在这种自以为是之中,傻傻的幸福着。
忽然间,她感觉到自己竟是在肆意的践踏着。是的,这分明就是对一种深沉爱情的践踏。
在拥有了双重记忆之后,她甚至想过和夏侯瑜做个暗中相恋的情人,此时此刻,一想到这个她便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过分到连她自己都不能容忍。
于是她伸出手去,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缓缓地凑上去,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唇。轻轻地辗转之后,她的身子略微后退,然而卢峻熙并未给她离开的机会,他微凉的手轻轻地抬起来扶住她后颈,微微一使劲,既温柔又蛮横的固定住她的脸。
暗邃魅黑的眸心,明亮得离谱,墨幽幽的瞳孔幽若一泓深潭,没有止境,召唤她的神魂跌入其中,泅游不出他的魔网。。。。。。
往日的少年已经成熟起来,他已经学会了用眼睛取代言语。一个眼神便足以表达他内心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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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专心,你这女人就是这样讨好相公的么?看来,我得提醒你一下才行。”喃语的最后一个音节,消失在她的唇上。
灼烫得吻,攻占了她心头最后一处柔软的隅角。他们的身体靠的很近,马车内空间本就不宽敞,此时她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辐散发的成熟男人气息。
一只手臂来到柳雪涛背后,完整地将她揽进怀里。他的体温热暖,他的力量强悍,他的吻轻缓而诱惑。
一阵不可歇止的抖颤窜下她背脊。他的吻并不霸道,甚至带着挑情勾逗的意,一点一滴的想掀翻她灵魂深处的光与热。她从不意外卢峻熙会在这种状况下回吻她,她甚至预期了他今晚将会忍受不住自己的主动,或者会在马车上就有所行动。然而,被吻的反应却远比她事先预想的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