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见她不像撒谎,他手中紧紧的捏着河灯,不知道是否该放了她,他犹豫片刻后,说道:
“云为衫姑娘,我不能做主放了你,就劳烦你同我去羽宫见执刃吧。”
云为衫面上作出为难之色,心中却松了一口气,见宫子羽本就是她的计划,现在金繁要带她去羽宫,倒是如了她的意了。
金繁将云为衫脱臼的双臂接好,这才带人到了羽宫。
还在不爽中的宫子羽臭着一张脸就出来了,直接撩衣坐下,身子往后靠在凭几上,听着金繁将云为衫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云为衫楚楚可怜的看向宫子羽,正酝酿着情绪,斟酌着词语,想着如何打动他。
谁知还未开口,就看见宫子羽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直接轻飘飘的对着旁边的守卫吩咐道:“将人送到地牢,严审!”
语气之自然,像是在和人问好一样。
闻言,云为衫瞬间大惊,连忙开口:“羽公子……”
听见别扭的声音,宫子羽终于将目光移到她身上,不悦的皱起眉,说道:“你若是想要说话,就好好说,别夹着嗓子。”
噗!
金繁听见他的话,差点笑出声,随即想到自己之前也被这么说过,就又笑不出来了。
而云为衫到嘴的话被他一噎,差点呛住,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再次开口:“羽公子,你听我说……”
依旧是压低嗓音,夹着嗓子。
宫子羽懒得再听,直接一挥衣袖:“带下去!”
立两旁羽宫的守卫立即上前制住云为衫,将人往下面拖。
云为衫抑制住想要反抗的本能反应,高声说道:“执刃大人,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要向外面传递消息,我只是想要回家,我是被迫嫁进宫门的。”
情急之下,云为衫的声音不再是夹着的嗓音,可是宫子羽却不想听她说话了。
守卫见宫子羽对云为衫的话没有丝毫的动容,更没有制止他们的意思,就知道他是真的想把云为衫送进地牢,当下不再客气,直接把云为衫的嘴堵住,强行将人押了下去。
面对这种局面,云为衫捏紧拳头,很想一拳捶死眼前的人,可是权衡利弊后,她还是没有反抗。
没有到最后一刻,不能暴露身份,不然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她的心中懊恼万分,她不该使用这么危险的计划的,不仅没有打消宫门对自己的怀疑,反倒直接被送进了地牢。
同时也恨宫子羽不按套路出牌,按照他的性格来说,他不应该同情自己的吗?
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难道是因为他父兄的死,把他刺激到精神失常了?
金繁对这样的宫子羽,心中也是一惊,看着云为衫被拖走的身影,他小心的说道;“执刃不听听云为衫姑娘的解释吗?万一她只是因为宫门巨变害怕,才选择逃走的呢?”
“害怕?恐怕是她在自作聪明吧!”宫子羽嗤笑一声:“她若是真的害怕,就会像其他女客一样躲在房内,而不是反其道而行之,想要逃出宫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