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粮秀一脸的杨初尧甘拜下风,以前怎么没想到能在他嘴里听见别人的名字,还会袒护。
杨初尧抽了支烟:“你说商六是不是真死了?”
“法医解剖报告都出了,尸体也躺在太平间,你怀疑他能起死回生?”温斯珺头也没抬地问。
“死的太简单了。”杨初尧砸吧了下嘴。
不能怪杨初尧这么想,那天傍晚收队的时候,他也以为卓海川抓到了商六。
那么缜密的计划,飞不出一只蚊子。
确实没有活物飞出去,因为很可能飞到半道就死了。
商六就是这么没的,被发现的时候,他的血液还没在钢管上凝固,睁大的眼睛上满是不敢置信,仿佛不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
也是,他的逃跑路线很诡异,全是避人的角落。
应该是住所修成前特意留下来的逃走路。
这更显得他死在那里有蹊跷,卓海川他们也明白,于是对商冠清进行了车轮战的审问。
奈何商冠清的嘴跟被针缝上了似的都不带张开,免去吃饭喝水,这么多天下来全靠营养液活着。
他就是想死。
温斯珺:“现在所有线索都归到了商冠清这里,他不开口,什么都找不到。”
杨初尧愁啊:“我看他根本没想活的念头。”
“谁说不是呢?”温斯珺合上案卷,拎过挂在椅背上的大衣套上,又拿过桌上没充满的手机,一副俨然要走的架势。
杨初尧的视线跟着他挪动:“哎哎哎,你要干嘛去?”
温斯珺晃了晃手机:“见个人。”
“是不是周添寅?”杨初尧问,“不继续查了?”
“几天没见,我得去充个电。”温斯珺面不改色地走了。
杨初尧回过神来,大骂:“秀死你算了。”
随手关上门的温斯珺没忍住笑了下,接着想,他是认为能和周添寅更深入发展,不知道对方怎么想。
思考这个问题持续到他上了周添寅的车。
车停靠在警局斜对面的街,一方面考虑他时间紧迫,方便回去,二是在警局门口,周添寅想稍稍宣誓下追温斯珺的优先级。
这些小心思全不在温斯珺的思考范围内,他上车先问了让周添寅差点被口水呛死的问题。
“我们能交往吗?”
周添寅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如你所见,这段时间我很忙。”温斯珺想了想,“我会一阵阵很忙,没办法和你像普通人约会,更没办法每天都有空陪你,时间长了,你会认为我不够喜欢你,对这段感情付出不够多,那时候你会对我充满怨言,最后不欢而散,即便这样,你还会和我交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