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等红绿灯时,对方还能在咖啡馆前对他展露笑容,现在却成了缠绵病榻的患者。
温斯珺没表现出来,只扫了眼虎视眈眈的商冠清。
“你和何檀长得不太像。”老头缓缓道。
“我像我爸。”
一语双关,不管是性格还是长相,和何檀都不是一路人。
老头也听出他的暗示,勉强笑了下:“你知道我是谁吗?”
出于高位多年,询问话语惯性出口成了质问。
温斯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这不管放在哪里都是相当失礼的举动。
老头眼里有一丝没被尊重的愠怒。
“我不知道,凭你能让他把我从薛简青面前带走,又能让他接替何檀来监视我,种种迹象表明你不凡的身份。”
“何檀从没对你提起过她在组织里的事?”
“她为什么要对我说?”温斯珺问,“在身份暴露前,她是警察家属,成为杀人犯后是一名无时无刻都在犯罪的嫌犯,我和她是敌对,哪个犯罪嫌疑人会在警察面前详细罗列自己的犯罪过程?”
似乎到了个让老者很感兴趣的范围,让一直躺着的人手撑着床,竟慢慢坐了起来。
期间数次商冠清想帮忙都没敢上前,显然是早些时候积累下来的威严让人清楚老者要强的性格。
温斯珺冷眼看着,直到老人平复完杂乱的呼吸再度开口。
“你现在还想做回警察吗?”
“答案在你问出来的时候就有了,为什么还想是从我这里得到个标准回答?”
“别对我那么大敌意,兴许聊着聊着你会发现,我不是你的敌人。”
这话好笑程度是百分之十,由他这位明显是更高领导阶级的人说出来好笑程度达到百分之千。
温斯珺握了握拐杖:“你不会是我的朋友。”
不信任。
老者能理解,站在他的角度看,从最开始借周添寅下套再到后来何檀将他带回来毁掉他的警察身份,如果没有他的允许,何檀哪里敢这么做?
“当年我给何檀下的命令是让她把温以勋带回来。”
提到被杀的爸爸,温斯珺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了。
老者自然也知道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口吻放得越发温和:“我很欣赏温以勋,他很有人格魅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警员,能查办那么多案子,还能让我们撒出去的饵损伤无数,让我十分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
“所以你让何檀刻意接近他,找寻己方无法破解的答案。”
“对也不对。”老者说话速度很慢,脸上倦色不断,“我想让何檀挖出他能识破我们人的原因,没让她以组建家庭的方式去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