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鹭晚真是服了:“那这样最好,面对他打感情牌,你一定能拒绝了。”
温斯珺想,以陈泊序的性子,还用不着把感情牌用在这上面。
但有些事是该问问了。
私入被封禁的地方算不得大事,卓海川也不想打草惊蛇,就让温斯珺私下问问,别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
自温斯珺来局内,频繁走漏很多消息,卓海川越发有防范之心。
总得要搞清楚从哪漏走的,好对症下药。
卓海川可不想在关键时候被人在后面捅了一刀,真出这种事,以后用什么说服市民?
怕温斯珺办不来这种事,卓海川还想拨款让他请人吃饭,餐桌上喝几口酒什么都好说。
被温斯珺说太刻意给否决了,连所谓的物证都没拿,径直走了。
这大概是要去找陈泊序要个说法。
知了声汹涌,出市局大门,走两步便觉得知了在头顶狂叫,仿佛不到撕心裂肺不罢休。
茂江的夏天很少见到这东西,早早被环卫工人扼杀在摇篮里。
长这么大,温斯珺还是头次感受到知了的攻击力,脑瓜子嗡嗡的,以至于见到陈泊序,他第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
因为那丫的在卖瓜小哥摊边,坐着小马扎,抱着半个瓜,一勺一勺吃的净是风雅。
原来就在这等着他呢。
难为他走的脚底板要冒火了,真是好一个会算计的狗男人。
温斯珺走过去,指指旁边空地方:“让我坐会。”
等到想等的人,陈泊序十分好脾气,抱着瓜给他挪地方。
坐下的功夫,陈泊序把西瓜带勺往他面前一递:“尝尝?”
“不了。”温斯珺皱眉,“这么热的天能凉吗?”
陈泊序还在想他拒绝西瓜投喂的原因,闻言连忙替人瓜主辟谣:“冰冰凉凉甜丝丝,你不懂人卖瓜多辛苦,别乱说啊。”
他俩到底谁在乱说?
那边瓜主看看西装革履捧着瓜的陈泊序,又去看衣着简单的温斯珺,到底转过头没多嘴。
“故意的?”
没明说,双方都懂彼此的意思。
陈泊序用勺贴着瓜肉边缘,切割的很干净,专心致志地像在做实验:“原本该在那的不是我。”
温斯珺怀疑这厮有强迫症,瓜皮刮的是一样露白程度:“逮到了?”
“跟个泥鳅似的,你看我皮鞋都刮花了。”陈泊序这么大个人告起状来也是相当丝滑,单腿还能维持继续蹲着的姿势,核心力量相当强。
温斯珺凝神一看,好端端的黑色皮鞋确实花成老花镜了。
“从哪来的?”
“刚洽谈完一笔大生意,想过来找温警官讨杯茶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