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就这么结下来了。
温斯珺皱眉:“那画杀呢?”
“用我们的话来说,是一个从小被哥哥宠坏的熊孩子,长大后就随性妄为,是个很刑的犯罪分子预备役。”陈泊序说到这突然笑了下,“他曾经想替他哥出口气,要杀了我。”
结果显而易见,陈泊序好好活着。
温斯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8·18走私案真的只能以私人恩怨来结案吗?”
野杀突起的杀意酿成了三十一条人命的惨案,被一句私人恩怨潦草带过。
这感觉很像远远看着如同喜马拉雅山的高峰等着被攀登,登山过程也同样艰苦,真正上了山顶才发现山的另一边有着早修建好的缆车和盘山路。
失望透顶。
陈泊序单手插兜,举起花朵对比不远处的路灯:“你有问过他图案的事吗?”
这是唯一从现场发现还得不到合理解释的证据。
温斯珺轻吐口气:“目前还没审。”
“你不妨结合我前面说的,再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审他,他是高调惯了,和那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杀手也不同。”
“这是你们读书人惯有的说话方式吗?”温斯珺琢磨了会问。
“怎么还拐弯抹角骂人呢?”陈泊序笑了,“他多疑,容易想多。”
温斯珺颔首,这是个能利用的点。
“你有没有听说过他有心理病的?”
陈泊序偏头看他,神色诧异:“你说野杀啊?”
温斯珺想,他们谈话到现在还有谁更符合这个特征吗?
“小温同志,这就是你的不专业……不是。”陈泊序及时改口,“是你钻牛角尖,你想想,他要真心理有病,能在杀手江湖横行那么多年?”
怕温斯珺怼他废话,又用通俗易懂的话说:“心理有病的杀手活不长。”
是了,有病代表有弱点。
那也可以让卓海川别联系画杀,因为野杀见到弟弟,很容易生出保护念头,再干脆认罪。
虽然陈泊序有时候很讨嫌,但这次还算有用。
温斯珺看着身旁捻着花特不像好人的陈泊序:“高端理科生还是有点独特见解。”
“我就当你在夸我。”陈泊序把一切理解不了的话都当做夸赞,“你来这边这么久,还没出去逛过吧?”
温斯珺眼睛一眯。
十分钟后,两个原本站在招待所前谈天说地的青年进了一家金碧辉煌的商场。
随着人流进去前,温斯珺抬头看见正门前巨大的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