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大概没仔细阅读那封邮件,把温斯珺带来宣平只完成一半任务。”
“怎么,贵公司还带临时涨价的?”
陈泊序的态度还算平和,但神色肉眼可见的不好看,不满快要溢出来了。
薛简青眼睛一转:“要不陈先生再看看?”
陈泊序斜睨着满脸笑容的薛简青,完全没有拿手机的意思。
薛简青冲他眨巴眨巴眼睛,夹着声音说话:“泊序哥哥,以你现在和他的关系,想必很快能完成任务。这段时间你的一切开销由典鸿集团买单,这又何必着急见医生呢?我就陪在泊序哥哥身边,随叫随到。”
陈泊序用一根手指抵住薛简青的额头:“我对女人不行。”
又是这样的理由。
薛简青别有深意地扫过他翘着二郎腿的下三路,那么大包,怎么可能不行?
迄今为止这么看不上她的男人也就他,还有个温斯珺。
按常规来的调戏再次以失败告状,薛简青正经起来:“医生发布的另一半任务是让温斯珺永远留在宣平。”
“理由。”陈泊序抽出纸擦手,蹭了一指腹粉底。
这嫌弃的姿势让薛简青翻了个白眼:“没说。”
陈泊序烦躁的把纸团成团,能被人拿捏,也怪他太早暴露出自己的目的。
“你想留下他不是挺简单?”薛简青出馊主意,“8·18走私案疑点多着呢,再者,还有个南圃雨林案供你利用,还不够?”
提及南圃雨林案,陈泊序眼前不可避免浮现出那晚一栅栏相隔,述说此案的温斯珺。
表明平静,内里愤怒里带着恨。
是一种后知全貌,对幕后真凶的痛恨。
那时陈泊序真不知道真凶是谁,现在……他偏头看把沾满鲜血案子当做筹码的薛简青。
“南圃雨林案也是医生授意的?”
“不是。”
薛简青连丝停顿都没有的否认了。
这话要骗骗别人还行,可惜他是陈泊序。
“薛秘书,你已经暴露了。”
薛简青硬着头皮狡辩:“我什么都没说,你不要给我扣帽子。”
“如果你不知情,不会说的那么胸有成竹,既然提出来让我利用,肯定是有能让我牵住温斯珺的线索,还是独家仅有的。”见薛简青还想反驳,他又说,“南浦雨林案知道的人极少,涉及军方特种行动小队,案子绝不轻易外泄。”
言之凿凿的一句话直接把薛简青的嘴堵死了。
车行驶的速度慢下来,窗外的灯明亮度渐渐变暗。
维持侧身而坐很久的薛简青突然往椅背里一软,愤恨地吐槽:“他妈的,生平最讨厌和聪明人打交道。”
光是一句话能被人猜穿老底。
薛简青烦躁地揉着长卷发,像一只炸毛的狮子狗:“我说,你非要问那么清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