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门口路过的招待所前台多嘴:“哎,这不是那谁家的哑巴小孩吗?”
吸引了温斯珺的注意力,他抬眼询问:“附近的小孩?”
他来到今,除开第一天入住和前台说过几句话,这还是第一次搭理人。
前台视线在他脸上滚了几下,又去看那手脚发抖的小孩,语气不自觉带着可怜:“是啊,他爸天生腿脚残疾,干不了活,所以他妈在生下他后偷偷跑了,他奶拉扯着他长大,后来发现他是个哑巴,不巧的是他两岁时他爸被车撞死,就剩他和他奶相依为命。”
是个可怜人。
温斯珺垂首想和小男孩说两句话,谁知小男孩仓促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跟个泥鳅似的跑了。
风雨里,小男孩鞋裤全是湿漉漉的水和泥,一身潮湿水汽的消失在雨雾里。
“温先生,他是个疯小孩,平时没人愿意和他玩,偶尔社区送温暖,会管管他和他奶,可社区事那么多呢。”
“那就没人管了吗?”
这似乎把前台问住了,站在原地想好半天,突然两手一拍,一脸激动道:“我想起来了,前顿时间典鸿集团代表来过,说他符合公益基金的扶持条件,要发放抚育金来着。”
昨晚回来后,温斯珺也查过典鸿集团。
不怪卓海川那么正直人提到言语也有维护,是这家公司做得太好,太值得人追拥。
就拿前台说的公益基金来说,是典鸿集团设立专门用来抚养家庭条件艰苦孩子的,每年会有它主办的公开捐赠庆典。
从成立到现在已有十五年,这十五年来,典鸿集团帮扶过本市上千个贫困家庭。
想做一件是好事不难,坚持做是最难的。
都有人要帮那小孩,所以他塞过来的东西要做什么?
掌心的这枚小小的黑色u盘是谁委托那小孩送来的?
温斯珺只想到了一个人,新的催促方式?
到办公室,他转一圈没看见卓海川和祝鹭晚,问过旁边的人才知道昨晚凌晨出了点事,师徒两现在在羁押室。
什么事能让两人去羁押室?
那儿关着陈泊序。
温斯珺第一反应是不会是他的嘴开过光,真有指向陈泊序的新证据被送过来了吧?
不可能。
如果真是和陈泊序有关,那卓海川会通知他。
没联络他,先自己带着人过去了,就说明问题不大。
温斯珺心事重重往羁押室走,快要走进去的时候,身形一顿,停在原地,又想到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