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
他现在比任何时候任何人都想知道陈泊序的经历,尤其是从茂江搬走后的那几年。
白天他没再折腾陈泊序,下班就去招待所,这让祝鹭晚略惊讶。
见温斯珺走了,祝鹭晚小声和他师父说话:“这不管了?”
卓海川:“他有他的办法,你急什么?”
“不是,南浦雨林的案子也压在这边呢,都等着陈泊序张嘴。”祝鹭晚对空降的温斯珺有点意见,“师父,他刚和陈泊序躲在角落里,那情景让我怀疑他们说了私密话。”
“你注意的倒是挺多,就没注意到陈泊序挨打了?”
“他挨打了?”
“要不怎么说你这个小年轻光注意些想象的事,摆在眼前的事看不见。他领口皱巴巴的,左边唇角泛红破皮,再看温斯珺走时候的表情,两个人闹得不愉快。”
祝鹭晚顿时对他五体投地,眼带崇拜:“师父,我觉得温斯珺是做了您不能做的事。”
换做是谁想起刚把陈泊序抓回来那几天审讯他的时候,那欠欠的模样,拳头都硬邦邦的。
温斯珺身上有一种看似乖实则野的气势,真到绝处会破局。
身为过来人的卓海川教训自己徒弟:“这不是好榜样,别学。”
祝鹭晚当然知道,只是忍不住想为什么陈泊序没投诉温斯珺?
作者有话要说:
嘴炮又自恋,能找到老婆都是我给他配的。(bhi)
第8章
招待所条件普通,对温斯珺刚好够用。
他回来后先给他姑按时打电话报平安,又和杨初尧针对牛马巷的案子进行讨论,近八点多,房间里趋于平静。
手边是一沓白纸和一支刚削好的铅笔。
温斯珺闭眼平复心境,再睁眼,眼里一片清明,他拿起了铅笔。
桌边开了盏白炽灯,正对着窗户,窗外有层纱窗,将被灯光引过来的飞虫挡在了外面。
飞虫猛烈的扑棱着翅膀,发出巨大的声音,引得温斯珺抬了抬眼。
再下笔犹如画神下凡,流畅到中间没停过,直到最后一笔完成。
他怔怔地盯着画上的图案,眼里划过丝哀伤。
这时候如果卓海川在,只需往纸上看一眼便会惊讶出声,他是怎么做到完美复刻的?
温斯珺双手落在纸两侧,捻着纸边拿起了画。
男生小时候都喜欢听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也不例外。
从小就缠着何檀,让她给自己说故事,何檀没嫌他烦,买了厚厚一本的山海经,闲暇之余会读给他听。
每次读的时候,何檀会引导他想象出那些精怪的模样,在她的陪伴下,他不仅想得到还会画出来,那些又美好的画面组成他的童年。
那时有多快乐,遭遇过那件事后,桩桩件件全成为割肉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