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哼笑:“站不起来多大都是废的,没精力就只能搞搞运动,不然靠什么发泄?”
薛简青不想和他开没轮子的车:“东西塞过去了?”
“嗯,在他口袋里,就是这小警察戒备心太强,没能加上好友。”
“这样最好,免得留下麻烦。”
此时成功坐上宣平市来接他车的温斯珺也发现口袋里多了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封没拆的信。
没认错的话这就是下机前空姐递过来的那封。
是刚才那个撞他的男人趁机塞过来的,为送一封信摔坏他的手机,底线呢?
他拆开信,展开发现不是所谓的粉红暧昧片段,而是白纸黑字打印资料,瞬间认真了。
车上共有两人,一个是卓海川,另一个是他徒弟祝鹭晚。
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空气里满是静谧。
卓海川通过后视镜看眼后车座看信的温斯珺,长得太出色,不适合干刑警,性子不热络,嘴像个装饰品,不知道办起案子来什么样。
之前和杨初尧电话沟通,便宜外甥说这是局内近年来很优秀的苗子,有自己的想法。
可再有想法的人也不能什么都不问。
卓海川想到这又掐掐眉心,也是,8·18案的资料到今不过单薄的两页纸,记性好的人能过目不忘,犯得着多嘴问?
当徒弟的也很了解师傅,祝鹭晚看眼卓海川的脸色,再看看温斯珺,这8·18案的侦破路还有得走啊。
看完信,温斯珺平静地折好装进信封塞进口袋,扭头看车窗外。
“这是去哪?”
卓海川回答:“先送你去招待所休息休息。”
温斯珺转过脸:“直接去局里,我想见见陈泊序。”
这是卓海川一开始向局长提议的方案,被直白打了回来,说太不近人情,借调的人不好当驴使。
没想到这借调来的人很有干劲。
卓海川哪有不答应的,让祝鹭晚改道去市局,对和温斯珺交谈也有了点自我想法。
“陈泊序和以前的嫌犯不太一样。”
“他没坚持说自己无罪,也不认你们给他的定罪。”
“过去的一周,我们把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他完全不为所动,这份定力就超过在我手里走过的百分之九十嫌犯。”
也因此传出陈泊序是个难缠、难审的嫌疑人。
温斯珺记得他们提交过来的资料上提到过一点:“他是化学与物理双学位高材生?”
“对,有证书证明。”卓海川对此也感到困惑,要说陈泊序是假名,学历又是真的,这解释不通。
关于陈泊序的话题到此为止,温斯珺眼睫半垂,看着左手手背,中指与无名指相接的地方有一块几乎被岁月抹平的心形。
那是他小时候和邻家哥哥闹着玩一起用小刀刻的,他在左手,邻家哥哥在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