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8·18案呐,那不是高材生,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兼犯罪嫌疑人,案发到今两天,他一句话没说。”
“他是不是认定自己无罪?现场打扫的挺干净,连根头发都没留下。”
“也许是这么想的,换个角度,他可能是走私集团挑衅的代表,炫耀下己方办事效率。”
“这能怎么说?宣平临近边境,前几年抓毒,这几年抓走私严查电信诈骗,别说那的警察被磨出道行,就说那的犯罪嫌疑人都比内地的厉害。”
“不兴这么说啊,现在宣平市局愁着呢,正想办法撬那位的嘴。”
“难搞,光凭在现场逮到他这一条让人开口无疑难如登天。”
“哎,难啃的骨头总得有人啃啊,咱们这些场外人想啃还啃不上呢。”
到这难得安静了数秒,其后讨论的声音压低起来。
“我刚路过局长办公室,听见刑警队长在叫,说既然温斯珺那么厉害,不如借调去宣平,帮帮那边的同事。”
“真有胆,我要是局长我愁死了,一个是干劲十足又有本事的队长,另一个是有潜力要培养的好苗子,谁也不服谁,天天捣乱,谁受得了。”
“小温呢,是个好孩子,聪明好学,就是不爱说话,不擅人际关系。”
“有天赋的孩子都是这样……”
声音渐渐远了,温斯珺没兴趣听别人讨论自己,悄然拉开门离去。
到家的时候,厨房里飘出来一阵饭香味,温斯珺没表情的脸松快了些,声调微高:“姑?”
厨房里无人应答。
他钻进去一看,饭菜还冒着热气,粉紫色围裙被摘下来挂在墙上,碗碟边还有一张便利贴。
学校有事,打不通你电话,按时吃饭,注意休息。
温斯珺反复翻着那张便利贴,摸出手机一看,没电关机了。
昨晚和杨初尧通宵抓嫌疑人,抓完了又审,还没审完碰上队长找茬那一些事,就忘了手机。
接上充电器没到一分钟,弹出好几个窗口。
温斯珺挨个看了,有他姑的,也有杨初尧的,除此之外就是办案大群里被踢出来前滞留的消息。
对他的处罚还没下来,群先屏蔽他,还有比这更的事吗?
也是,队长是群主,有这个权利。
这个时候局长的电话打过来了,温斯珺思索再三还是接了。
局长谈话素来温和,这次也不改作风,温斯珺开了免提手机放到旁边,边吃饭边听。
“小温啊,你们队长把事情经过和我说了,我认为他在没事找事。”
“他在忌惮你,你是年轻有冲劲的后辈,他怕被你比下去。”
“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先在家歇歇,等他想清楚了再回来。”
果然是停职反省。
用词再委婉,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