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氏:“……”
她想反驳,却又反驳不了,毕竟明面上好像郑国公确实没做什么,都是沉香凝那个女人干的。
可作为一个母亲,她直觉郑国公在后面有帮助沉香凝。
牧重见她不说话了,得意一笑:“你就是想得多!”
荀氏哽了又哽,暂时咽下这口气。
谁知七天后,苏州赈灾队伍回来,一直没敢公布的苏州的情况,也都被众人知晓。
荀氏听见消息就哭得差点晕厥过去,死命的薅着丈夫的头发:“你不是说郑国公风光月霁?!你看看他做的什么事,他肯定知道苏州瘟疫了,还知道去苏州就跟送死没区别!
苏州知府把控整个苏州,刺史掌握着所有军队,相互勾结,要么跟他们同流合污,要么就是死!所以他才让三皇子去的!我姐姐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依靠,他这是想害死三皇子!”
牧重疼的龇牙咧嘴,又不敢反抗,不过还坚持称:“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郑国公总不可能因为自己媳妇和儿媳妇的那点闹剧将就害三皇子啊。”
荀氏磨牙,阴森森道:“皇后在派人接了青璃去宫里后,又派人去郑国公府,将郑国公和沉香凝骂了一顿,半个月后他就让三皇子去苏州,你说他什么意思!”
牧重震惊:“还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荀氏讪讪收手,有些不好意思嘟囔道:“这不是怕你说皇后小题大做嘛……”
她当时知道,也只是偷着乐,谁知道郑国公报复心这么强,还以为苏州最多累点。
没想到如此凶险。
真的是谢天谢地。
牧重也少见的沉下脸,握着妻子的手:“你说得对,咱们还是想办法让青璃和离回来吧,大不了咱们养她一辈子,郑国公这报复心,跟一条毒蛇一样,太可怕了!”
作为文臣,他能骂得人吐血,却从未见过因这么一点事,半点不透露,却突然将敌人那一方的人直接送到致命的地方。
要不是三皇子运气好,找到一个神医,那肯定是已经死在那了,毕竟当时送过来的求救信上说他自己也因知府感染了瘟疫。
荀氏咬得嘴唇都出血了,恨声道:“和离!必须和离!”
长安城
从城外进来的赈灾队伍里,走在最前头的除了三皇子桑瑾,之后是一些副官和一辆马车。
再后面就是几个囚车,关着一堆的人,那些人穿着囚服,看着狼狈凄惨,却都长得满脑肥肠,经过这些天的赶路,囚车里的人都无力的躺在里面,面色凄惨。
一开始大家目光都集中在前头的桑瑾身上,还有不少胆子大的姑娘直接砸荷包在他身上,结果被他硬生生躲开,气哭了,惹得周围人都笑起来。
直到有人认出来,指着囚车说:“这个人我记得,是苏州底下昌北县令,怎么在囚车里?”
“还有这个也是个县令!”
“这个是刺史!”
一个个被指出身份,这些身份更是引得满长安哗然。
苏州瘟疫的事,因为担心引起人们的恐慌,并未告诉普通百姓,稍微有些渠道的人都能打听到,但更多的是那种满头苦干的百姓,因此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