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营帐旁边不远树林里,一条冰溪一直延伸到远方不可见之处。
明亮的月光下,冰面倒映这月光,就像一道会发光是绸带,甚是美丽。
一只小娃娃一手拖着一只拖着雪兔,一直拖到树林旁边,树林周边的灌木丛没有太多积雪,而且方便取材。看上去,小娃娃已经习惯了这种做法。
只见他居然随手运用起元气来,一手握着骨刀,三下五除二便把两头身躯比一般家兔大上许多的雪兔给剥了皮清了内脏,熟练非常。
然后他随手搭起一堆木柴,可爱的小手一伸,食指上燃起了一团火焰,他不紧不慢地将火焰放入木柴中,木柴很快便燃了起来。
家兔被他用一根削尖的木棍串了起来,然后搭起架子,架上两只被他清洗串好的家兔便烤了起来。
“没有酱油没有蜂蜜还没有孜然,总觉得放上这些会好吃许多!”
小娃娃坐在铺着一张皮草的地上,一边烤着兔子一边用手托着微胖的腮帮子,想着到底该如何找到这些调味料。
一般的小娃娃都爱睡觉,可到了此时天色已经非常晚了,也不见这小娃娃可有一丝睡意。
肉烤着烤着就熟了。肉熟了自然就是要吃,到了这时,小娃娃不复刚才那种慢悠悠的动作,而是非常迅速地将两只烤熟的雪兔食入小小的腹中,根本顾不得他刚才所想的那些调料到底有没有,也不知道为啥这么小的肚子里能装得下这么多的兔肉。
吃完后他拍了拍有些鼓起的肚子,小小的身躯躺在地上那张皮草上显得有些异样的可爱。
休息片刻后,小娃娃开始收拾东西,一样都没留下,包括皮毛和大块的骨头,这些都是材料,他自然不能放过。
天色已经非常晚了,小娃娃跑到车厢那边后连忙偷偷溜进在树林不远处的帐中,帐中有两人已经紧紧相拥着香甜地入了梦乡。
小娃娃有些头大,无奈地跑到母亲旁躺了下来,他方才已经将那些东西皮毛骨头之类的东西都藏在了马车车厢上了,此时可以安心睡去了。
至于为何小娃娃要到母亲身旁睡觉不是因为和母亲更亲近,对于他来说,二人都没有哪个更亲近可言,因为唯一算是能亲近的地方或许就只有自己身上流淌着二人的血脉了吧!
他选择躺在母亲身旁是因为他的父亲打呼噜,而且声音不算小,即便自己每天都要在如此情况下睡去也根本习惯不了,每天都只有用元气封住了自己的耳朵才能入睡。
闭上眼睛后很快就入了梦乡,待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亮了。
他闭着眼睛挣扎了一下,他身旁的母亲感觉到了他的动静,连忙起身将他抱入睡篮中,然后帮着忙将被褥营帐什么的东西收起。
待小娃娃的母亲将东西收拾好时小娃娃的父亲也将车厢套好,牵着马车过来了。
于是三人再次启程,向南而下。
因为马是老马,车是旧车,人也有一人是幼儿,一人是虚弱的产后妇女,所以赶路的速度非常慢,不然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他们赶到南大帐了。
今天赶了一天的路下来,其中没有太多的波折,也就遇到一名军部的侦查哨兵,然后被他盘问了一下,稍稍延了一点点时间,问题并不大。
很快又到了天黑,小娃娃在被他母亲哺乳过后便被抱入帐中了。
在等待了许多无聊的时间后,终于等到二人进帐睡觉了,小娃娃再次在无聊的等待中等到他们俩睡着。
今天又是晴天,按常,小娃娃出去打猎,可惜今天运气不济,蹲了许久也只打到一只雪兔,吃完后他再次收拾好东西来到了车厢处。
今晚父母睡得早,此时天色不算太晚,还有多余的时间,小娃娃用骨头多磨了两把骨刀,然后从车厢的底部抽出了一根木头。
木头咋一看是很普通的模样,不过仔细看会发现整体是呈黑色的,看起来有些光滑,在月光下显得乌黑发亮,带着些许晶莹剔透之感,看起来有点像石头又有点像金属,不过还是最像木头了。
因为这就是一块木头。
只见小娃娃抽出木头后,抱着木头坐在铺着皮草的地上,用微微发亮的骨刀一刀一刀地划在木头上,木头一片片木屑掉落,骨刀也有一片片骨屑掉落。
很快,一把锋利的骨刀便化作了一块烂得乱七八糟的骨头,手中的木头被削掉的并不算多。
于是小娃娃再用另一把新的骨刀继续削。
很快,另一骨刀也化作了片废骨头,小娃娃看了看自己腰上挂着的骨刀,最终还是没有用它削木头,而是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回帐。
天亮了,一如既往地赶路。
又到了活动丰富的晚上,小娃娃今天运气不错,猎了一头雪鹿,鹿皮韧性好,是个好东西,骨头也比雪兔的骨头硬些。
吃完鹿后,他又用积累的雪兔骨头制作了两把骨刀,再次削起木头来。
其实不难看出,小娃娃是想要将木头削成一把剑或者刀的模样,如今木头剑或是木头刀的大体已经可以看的出来了。
若是普通木头,小娃娃一晚就可以雕好了,可是这木头太硬了,即便他在骨刀上附了元气也十分难以入刀。
其实每次到了削木头时,他总是想起自己腰间应该挂着一柄小刀才对的,然后身边还有一位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