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应该啊,刚才她问我,我都圆过去了啊。”
“老公,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拿不出缴费单,那死丫头不会再也不给我们汇钱了吧?”
“我们还得靠着她出囡囡的大学学费呢。”
苏大盛抽了几口烟,冷冷一笑:“慌什么,我有个朋友是做资料造假的,让他列几张假的缴费单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那丫头怎么才给了五万,五万塞牙缝都不够!”
苏大生啐了一声,神色里满是不屑。
“这丫头跟她那妈一样,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要跟那个富二代离婚了!哪还有钱啊!真是脑子进水了,大好日子不过,非得吃苦挨穷!”
“离婚?”
苏大盛抽烟的手一顿,眼底带着诧异。
“那人家给她分多少钱?”
“一分钱都没有!她选择要孩子,不要钱!”
苏大盛惊得手中的烟都掉了,表情错愕:“那丫头疯了吧!一分钱不要?净身出户?”
“那以后咱们还找她拿钱吗?要是没钱,这一家老小怎么办啊?”
“拿!怎么不拿!”
苏大盛阴毒地扯了扯嘴角道:“囡囡不是要到京都去上学了吗?就让她去找她,说什么也得缠着她!”
“她离婚了,不还是个律师嘛,收入不会差,钱,照样拿!”
“我就不信了,当初连她妈我都能对付,现在对付不了一个丫头片子!”
一门之隔,最里头的屋内破破烂烂的,到处漏水,连一盏灯都没安。
一个虚弱的身体躺在床上,仅仅吊着一口气,苍老的面上满是皱纹,嘴唇都因缺水而干裂了。
外头发生的罪恶她都知道,可她年迈,重病缠身,已经无能为力了。
幽静的房间内,只能听到她艰难地道出几句话:“雅雅……是外婆,拖累了你啊……”
她艰难地阖上眼睛,落下无助的泪。
傅家老宅,苏清雅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心脏忽然狠狠抽疼了一下。
眼底忽然泛起几分酸涩,她抬手,一滴晶莹的泪珠在指尖。
她竟然哭了?
还没等苏清雅弄清楚那股难过的感觉是什么,就听到里头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的,是傅星星撕心裂肺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