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只毛绒兔子和一只毛绒小狗藏在被子下面,如果姜缈昨晚没来,现在就是它们在陪傅时昱睡觉了。
姜缈松了口气,正要躺回去,一只手伸上来,按住他的后背,一用力,把他按回床上。
“啊!”
“你要去哪?”
姜缈一声惊叫,与此同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傅时昱幽幽地盯着他,哑声问。
姜缈大声:“你干嘛,吓死我了!”
傅时昱眯着眼睛,目光不大清明。听到姜缈的声音,他好像终于醒了一样,神情微微一滞,说:“我以为你要走。”
姜缈没好气,问:“我走去哪?”
“不知道。”
姜缈小声嘟囔了句“莫名其妙”,想起傅时昱易感期,闷闷地说:“算了,不跟你计较。”
傅时昱垂下眼帘,说:“抱歉。”
姜缈问:“你要起床了吗?”
“不要。”傅时昱答得干脆,把姜缈按在自己怀里,问:“今天有课么?”
“上午有一节。”
“不可以请假吗?”
“为什么要请假?”
傅时昱不说话了。
姜缈想了想,问:“你想我留在家里陪你?”
傅时昱还是没有说话,像是默认。
姜缈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自从他和傅时昱在一起,傅时昱总是表现得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明显的情绪,仿佛一台平稳运转的机器,不需要任何人介入他的生活。而现在,他看起来需要姜缈。
被需要的感觉总归是不坏。姜缈故作高冷地嘟着嘴巴,说:“嗯……可是我的课也很重要呢……”
沉默了一会儿,傅时昱说:“你去上课吧。我没事。”
“……啊?”
傅时昱说的“我没事”,不是那种欲拒还迎、口是心非的“我没事”,而是真的深思熟虑后认为姜缈上课比陪自己重要的“我没事”。姜缈愣住。他以为傅时昱要再挽留他一下,没想到答应得这么爽快。
“不、不是,你怎么,你……”
傅时昱面露不解:“怎么了?”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什么套路?”
姜缈恨铁不成钢,说:“你现在应该问我,‘难道我就不重要吗’,我如果还犹豫,你就难过地说,‘在你心里,我连一节课都比不上’。懂了吗?”
傅时昱微微蹙起眉头,看起来不是很懂。
姜缈说:“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