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姜缈哑然失声。
傅时昱终于露出一些商人的样子,就这样好整以暇看着姜缈,姜缈说不过,恼羞成怒,张嘴就扑了上去。
“我咬你!”
“?”
傅时昱还没来得及反应,姜缈便扑了上来,像一只横冲直撞的小鳄鱼,一口咬住傅时昱的肩膀。
傅时昱吃痛,轻抽一口气:“嘶。”
姜缈一击得逞,愈发嚣张,张嘴又是一口。这一次,傅时昱捏住了他的腮帮子。
“啵”的一声,姜缈两颊的肉挤在一起,从鳄鱼变成一条瞪着眼睛的金鱼。他想说话,张口只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字音:
“你……%¥@呕&@……”
傅时昱淡淡地说:“不许骂人。”
“我不…¥%@*&……放%&¥我……”
“我放开你,你还咬我么?”
“不袄惹。”
傅时昱松手,姜缈立马后退一步,捂住自己的脸:“臭alpha!”
傅时昱问:“你属狗么?”
姜缈反问:“你怎么知道?”
“……没事。”
姜缈揉着脸,气鼓鼓地说:“你再捏我的脸,我就……”
傅时昱抬了下眉毛,问:“你就什么?”
姜缈“我就”不上来,嗫嚅了一会儿,气焰稍有熄灭,“哼”一声说:“我就有你好看。”
“你在家也是这样蛮不讲理么?”
“是又怎么样,你该不会是后悔跟我结婚了吧?”
“那倒没有。只是好奇领证前明明还算乖巧,怎么领了证之后对我又抓又咬的。”
“怪你自己识人不清,我可没求着要跟你领证。我提醒过你的,要你趁早把我送回去,你不听,那怪谁?”
傅时昱沉思几秒,说:“确实怪我自己。”
“你知道就好。”
姜缈吵赢了架,心满意足地把课本捡起来,对傅时昱说:“现在吃饭。吃完饭我继续背书,晚上睡前你来考我。”
傅时昱愣了一下,笑笑:“好。”
考试在即,姜缈临时抱佛脚,吃完饭就赶紧回房间背书了。
大三的课表排得很满,这两个月过得简直像飞一样快,兵荒马乱地就完成了许多事,包括结婚。
背书间隙姜缈偶尔走神,看见房间里那张新的床,还是会有点恍惚。
转眼十点多,姜缈连着背了三个多小时书,背得精神涣散。傅时昱推门进来,他没反应过来,盯着傅时昱看了几秒,问:“你来干什么?”
傅时昱脚步停顿,脸上浮起一抹无奈:“来看你复习得怎么样。”
“哦,哦……”姜缈想起来了,他叮嘱过傅时昱晚上睡前来考他背过的内容。他放下书打了个哈欠,说:“你等一下,我要先洗个澡,我太困了。”
傅时昱点头:“去吧。”
姜缈放下书,没精打采地走进浴室,掰开水龙头给浴缸放水。
他现在必须要躺下来泡一个热水澡,否则他马上就要像缺水的植物一样枯萎了。
躺在浴缸里,姜缈绝望地叹息:“我不是已经嫁进豪门了吗?为什么嫁进豪门还要背西方美术史啊?!”
说完又忽然意识到什么,用力摇摇头,说:“不行不行,不能这么没出息。说不定哪天就净身出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