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川是班长。
收到沈辞的便利贴时,看到他在上面写着—「省状元」
突然想到,他们有一次一起回家的时候,谢长宴在那喊着—「猜猜,你宴哥我会不会是下一个省状元?」
不会是的。
无论哪个省的都不会是的。
五大学科竞赛,A班都有走到最后的。
没有一个看到过谢长宴。
他收了便利贴,低声说了句:“辞哥,加油。”
沈辞后来回想那段时间,总感觉乱乱的。
那年三月份数学竞赛国家队成员确定下来了。
他是其中之一。
他离开京口的时候,是在四月份。
春风又绿江南岸,京口一片郁郁葱葱。
而他却想着,下一句明月何时照我还,怕是再也不会还了。
江城四月,他这辈子可能都过不去了。
去北京之前,他去买了一杯红豆沙。
买的热的。
那两年,有一首歌在毕业季火的厉害。
—《起风了》
—「万般流连。」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去高铁站的路上,出租车司机也在放着这首歌。
他看着窗外,说不出话来。
进了高铁站,想喝口甜的。
结果,红豆沙冷了。
他突然就很难过。
怎么就冷了呢?
明明,他以前冬天喝的时候都是热的。
那一年,他是数学竞赛国家队的六个成员之一,于那年七月去英国巴斯市参加了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
这个城市距离伦敦约一百英里。
他在这个城市和国家队的其余成员一起取得了团体总分第一的成绩。
而他以满分夺得了个人金牌和满分奖。
回北京的时候,宋一川他们的录取结果也出来了。
汪汪队成员除了谢长宴全在北京。
甚至,全在海淀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