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的那条手臂泛起了细密的疼,抬手都疼。
疼的他有些累了。
谢长宴看了会儿,开了空调,又在沈辞身上盖了被子才出去。
林栀清在厨房忙活着,毫无章法,时不时的还要抬手抹一下眼泪。
沈文出现的时间太好了。
那段时间,林栀清在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乍然离世,沈文出现在了她眼前。
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
林栀清妈妈会做的菜沈文也会。
做法都差不多。
他是以一种救世主的形象出现的,沉溺着她数年忘不掉。
如今,也该梦醒了。
看见谢长宴进来了,连忙抹了抹眼泪,着急忙慌的掀开锅看了一下,强颜欢笑着:“饿了?快好了。”
谢长宴走近,掀开锅盖,把锅里那堆不知道为什么能放在一起的东西倒掉,然后打开水流洗锅,打开冰箱选了选,挑了点儿菜出来。
林栀清要帮忙,谢长宴挡了挡。
在洗菜的水声中,谢长宴说:“阿姨,冬天水太凉了,我来就行了。”
“我是说,冬天真的太冷了。阿姨,今天那个人说的话,太伤辞哥的心了。等您调整好了状态,能去看看辞哥吗?”
水声阵阵。
谢长宴的声音像是穿透了所有隔阂。
那年北京落雪,沈辞每一门都是满分。
成绩单已经发到她手上了,她也答应了一定会去的。却被难得回家的沈文看见了,那天晚上沈文抽了很久的烟。
第二天说自己需要离开北京一段时间。
需要她跟着一起。
当时,他们的婚姻其实已经岌岌可危了起来。
沈文已经许久不和她主动说话了。
她答应了下来。
她也是今年重新回到江城后,看着旧时的景,才恍然明白。
沈文那是在嫉妒沈辞。
到底是无能成了什么样?
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嫉妒?
沈文总是认为自己是人群中最厉害的那一个。
他看不起林栀清也看不起沈辞。
林栀清又抹了一把眼泪,“长宴,谢谢。”
谢长宴只是说了句:“阿姨你喜欢吃甜品吗?辞哥爱吃。”
林栀清点头:“喜欢吃的。”
“我就说,辞哥和阿姨你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