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未来。
怕变心。
怕自己出轨。
他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说着界限,不愿往前。
谢长宴不想逼他,那太痛苦了。
不如,让他慢慢走出心结。
反正,自己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于是他笑了笑,说:“说过啊。我妈说我性子闹腾,以后估计不会有人喜欢了。让我多学着做饭,就算以后人家不喜欢我的人,还能把他的胃留下。”
话说的太果断。
又提起了以前。
其实沈辞在问出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挺不礼貌的。
这会儿抿了抿唇,道了句歉:“抱歉。我不是有意提起的。”
就这样,大家都守着默契不要去提。
“没事。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没道理不被提起。有人提起就代表有人记得他们,挺好的。”
醉酒的人突然就能好好交流了。
沈辞又有点儿尴尬了。
不愿意说话了。
颇有些沉默的往家走。
要上楼的时候,又转过来,还想问一句,还有别的话吗?
又问不出口。
总有种欺负醉鬼的感觉。
电梯门打开,沈辞带人走了进去。
刚按下楼层就察觉自己垂在身侧的手腕被攥住了。
“其实,你和阿姨还挺像的。”
“还记得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吗?那会儿阿姨在家写小说,出来洗水果的时候,开了灯,看着我愣神了很久,然后问我姓什么,妈妈叫什么。”
“知道我妈是苏黎后,也是先给我道歉,说对不起。”
“你和阿姨真的很像。温和细致、谦逊体贴。”
电梯缓缓上行。
手腕处的温度一下一下的往心里撞。
直到到了家门口,沈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的:“我和妈妈像?”
谢长宴很笃定:“对。我想,从小应该是阿姨带你比较多吧?”
沈辞有些高兴的样子:“对。”
谢长宴笑了笑。
“你和阿姨真的挺像的。”
因为谢长宴的话,沈辞有些开心。
林栀清已经回来了,正在给自己泡蜂蜜水喝,看见沈辞带着谢长宴回来了,目光落在了手腕上,开了句玩笑:“又把长宴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