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面无表情的将东西一一包好,对水二少说:“多谢水二少照顾小店生意。二少共买下了十三件物品,一共是一百三十块下品灵石加七万三千六百一十两银子。”
“什么!这么贵?你不如去抢!”水二少被管事报出来的价钱给吓着了。先不说那些银子,光是那一百三十块下品灵石简直就能抵了水家的大半身家。
这要是将东西都买了回去,别说是什么家主继承人,就是能不能再留在水家都是问题。父亲绝不会容许这样败家的儿子继承家主之位。
“水二少这是什么意思?本店明码实价,从不欺人。也没人逼迫水二少买下什么,是二少自己的决定,二少这话是在说我珠玉楼店大欺客了?”
管事忍得很辛苦。之前苏九音在与他擦肩而过时用很小的声音说了四个字:“往狠里宰”。他立马就知道了苏九音的意思。这是在替自己涨业绩啊。
所以,原本很便宜的东西他也往贵里卖。这十三件东西总价格加起来其实也不过三十四块下品灵石再加上七万两银子而已,但他却硬生生的加了将近一百块下品灵石,可谓是往死里宰。
“可你之前也没有说过价格……”水二少被呛得有些心虚。他当时就只想着与苏九音抬杠了,所以苏九音看上什么他都是大手一挥,霸气的买下了,根本没想过之后的事情。
“你也没问啊。”管事耸肩。
水二少语塞。他以为苏九音就算买,也不会去买什么特别贵的东西。要知道一个苏家弃女,能养活自己应该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哪应该买得起几百块下品灵石的东西?
这也要怪水二少当初并没有参加珠玉楼的大型拍卖会,之后虽有些传言,不过那时候他都在跟别的女人你侬我侬,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过。但凡他知道一点内幕,今天就绝不会上赶着自取其辱。
一个萧真真再重要,那也要基于他已经将萧真真泡到手娶回家才算数。如果仅仅只是现在的关系,根本就不值得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出气而花费掉水家的大半身家。何况他还没有资格动用那些水家的家产。
“没钱呐,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你当这珠玉楼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冒充有钱人?”正当水二少尴尬不已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苏九音一听这声音立马就乐了。这家伙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时候出现的恰到好处。
“是你?”水二少见有人奚落他,愤怒的转头,指着对方鼻子大骂:“白拂衣,你个废物,我一天没揍你你皮痒了是不是?”
“水荆沙,将你的脏手拿开,你再敢拿这双手脏手指着拂衣,信不信我拆了你!”白二爷最近在苏九音的帮助下顺利突破了如意境,可以说是整个法界城中实力最强劲的人了。
当然,他也听从了苏九音的建议,找了个荒野地头儿悄悄的突破,没让任何人知道,因为他将会成为白拂衣掌控白家的最终底牌。
因为突破了心情舒爽,又本能的不敢自己一个人去见苏九音,所以撺掇着自己侄儿去找苏九音想要当场感谢一下,却从灵雪那里得知苏九音来了珠玉楼似乎是要买美酒。
他和白拂衣二人刚到,就听见水荆沙在那里大放厥词,本来白家就跟水家不对付,水荆沙又因为白拂衣身子骨弱就经常嘲笑欺凌,这次遇上了这位水家二少吃瘪的事情自然也就忍不住奚落一番。
再看苏九音也在,水荆沙身边又杵着个萧真真,就算没亲眼见到事情的经过,用猜的也能猜出几分真相。
他们可是苏九音派的,怎么能不痛打落水狗呢?
水荆沙脖子一缩,随即脸憋得通红。
他刚刚只顾着生气,所以见到白拂衣就想像从前一样刺上几句。但是他忽略了白拂衣身后还跟着个白二爷白千重。
对于这个白二爷,他可真的是心有余悸。从前有一次欺负了白拂衣引得白拂衣发了病,被这位白二爷知道后,愣着拿着砍刀追了他十三条街,直到将他揍的鼻青脸肿险邢了他的灵根这才罢休。
所以从那之后,他再见着白拂衣也顶多就是刺上两句过过嘴瘾,动手的事儿他可是真的再不敢做了。
如今见白千重瞪着一双铜铃似的眼睛看着他,他本能的就有那么一点心虚。再加上现在正在珠玉楼,又丢了个大脸,他实在是恨不得找个地缝就这么钻下去。
“哼!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这些东西,本少不喜欢,所以不买了!我们走!”水二少拳头握得紧紧的,心中暗下决心,等到自己继位水家家主之位的那天,这些辱他之人,他一定要一一报还!
“可……”萧真真还欲再说什么,但见水荆沙脸色十分不好,不得不将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她接近水荆沙也是有任务的。因为在水家,水荆沙是最没用又最好面子的,只要投其所好,十分容易掌控。如果将水荆沙捧上家主之位,那就等于可以间接的掌控了水家。所以现在,她也不愿意就这么逆了水荆沙的意,惹得他不快。功亏一篑的话,父亲一定会对她失望的。
白拂衣一脸的嘲笑,明明是被人整了还不知道,要跟自家小师父玩心眼儿,纯粹就是自找没趣。
“不像话!太不像话!水家如此作为,简直就是在打我珠玉楼的脸!以后珠玉楼不欢迎水家人!”管事趁水荆沙还未走远,故意装作气愤的大叫道。
说到底,这就是说给水荆沙听的。要说针对,管事与白拂衣还不同,他纯粹是还记恨着萧真真对他不敬的事儿呢。
“人既然都走了,管事帮我将火焰石包上吧。”苏九音笑的十分开怀,一扫先前刚进入修真界时的郁闷。
“师父,明明是你整的他,但看他临走时的神色,他似乎将事情都扣在了我的头上,记恨起我来了?”白拂衣被水荆沙那发红的眼睛盯得发毛,嘴里嘟囔道。
“他该谢谢你,是你救了他一命。”苏九音声音很轻,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但管事和白拂衣他们就愣是从中听出了肃杀的味道。
而管事更是惊讶于白拂衣的那句“师父”。
苏九音是白拂衣的师父?这又是什么神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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