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钧压抑住的情绪快要盛满了,他本就敏感的神经被这种话一触再触,心火愈烧愈旺。
“不,”他的声音喑哑至极,“不要走。”
江应鹤哪里走得了,他缓了口气,慢慢地冷静情绪,忽地被对方抓住了手,猛地推按到了床榻上。
江应鹤:!
等、等一下,难道我可疑的性向就要被迫弯曲了吗?不是……就算是这样也得给个接受时间吧,现在就要吃了???就能不能忍一忍???
对方压住了他的手,把江应鹤的手腕并拢到一起按在他头顶,身上到处都泛着一股极度可怕的气息。
江应鹤挣了一下,根本没挣开,随后感觉
到一个柔软的丝绸带子把他的手绑在了一起。而对面这个混账徒弟按住了他的肩膀,声音交杂着呼吸声,缓慢地响起。
“师尊……”
他只唤了这一句。
江应鹤本想听一下对方的后话,随后被他按在榻上低头吻过来,贴上了另一人的唇。
江应鹤慢慢地睁大眼,单身好多年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被对方侵。入口腔、勾住舌尖,摩。挲唇瓣。
他根本就不会接吻,连换气都忘了,被秦钧压着亲了一会儿,眼角红了一片,连耳朵都迅速地烧了起来,烫得人不敢触摸。
但与此同时,江应鹤心里的委屈感也达到了巅峰——哪有这样为人师表的?!一边叫我师尊,一边想日得我喵喵叫,欺师灭祖,什么东西啊!
他狠狠地扯了一下捆着手的丝带,挣扎了几下之后,感觉丝带仿佛松了一半,便猛地抽出手,反手把他推开,手比脑子更快地抽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守在门外的鬼修侍从眼观鼻鼻观心,静寂无声,仿若未闻。
江应鹤黑发散乱,衣服也被对方弄乱了,唇上微微有些发红,墨色眼眸中浮起水光。
他擦了一下唇,咬牙骂道:“你个畜生。”
怎么一不当人了,就这么放肆?他学得尊师重道,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吗?
江应鹤没太考虑激怒对方的后果——最差不过一死,还能怎么样?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是这种对他教学质量的亵。渎!
他怒火上头,随后缓了好一会儿,才想着去看秦钧是什么反应,刚刚抬起眼,就又被对方抱住了。
和他那天扑过来护着他,挡下镜中剑气的模样相差无几。只是才过一日,心境便彼此不同。
江应鹤这时候也没有跟他继续生气的力气,他由着对方抱过来,听到耳畔的沙哑声音。
“师尊……消解药效。”
他一说江应鹤才想起来,那个七日合欢的残余药效还剩下最后一日,需要抑制情。欲、让他人护法为他驱散药效。
江应鹤半晌未语,感觉秦钧埋在他肩上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略微分开一些,挽起他的手,给他戴上那件珠串法器。
要是寻常的这个时候,江应鹤早就该困了,可是这两日刺
激太大,他实在是没有困意,再加上幽冥界不分昼夜,在哪儿都是一片黑暗的,就更有点失去生物钟。
他看着秦钧把珠串戴到自己手上。
在这么大的实力差距面前,无法运转道体也只不过是从战斗力5降到战斗力0而已,面对着一位半步金仙,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