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朔听了呵呵直笑,觉得他们相识的过程热闹又有趣。
当冷贯霄敲门进到主屋内,即见皇甫朔暧昧地朝他笑咧了嘴,不用问也可以猜到易守信有多生动地向皇甫朔描述他和堂玄辰的事。
“听说你捕到一头留有十指利爪的小豹子,你没被抓伤吧?”皇甫朔揶揄地问道。
“小豹子的爪子对外不对内,你说我有可能会被抓伤吗?”冷贯霄微笑地接受好友的调侃。
“好个对外不对内,看来你是认定她了。”皇甫朔朗声大笑。
“是啊!我的心已经认定她了。”提到堂玄辰,冷贯霄的眼眸便会自然泛起一片柔光。
“唉!我现在已经开始担心,哪天你们俩要是一言不合,她会不会狠下心来下毒,把你给毒死。”虽说夫妻吵架在所难免,可易守信不得不担心冷贯霄随时会被枕边人毒死。堂堂天山老人的闭门弟子,若被自家的婆娘毒死在床上,岂不成了江湖笑话?
“堂玄辰知道分寸,她不会那么做的。”顶多就是把他毒成猪头吧!一想到两人被“唐门”的毒弄成猪头、又臭又丑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发笑,他终其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个有趣的经验。
“贯霄知道自己爱上的是怎样的女人,你就别为他担心了。”皇甫朔认为冷贯霄能择他所爱,没啥不好。
“我只要一想到那女人又毒又辣,就会忍不住为贯霄捏把冷汗。”换作是他,他才不会选择像堂玄辰这样的女人共偕白首。
“也许可以说,我喜欢的正是又毒又辣的女人,所以在遇到她之前,才会不曾动心。咱们暂且不讨论堂玄辰,现下有更重要的事得谈谈。”冷贯霄步入正题。
“什么重要的事?”易守信纳闷地问。皇甫朔身上的毒已解,哪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皇甫朔由冷贯霄严肃的表情即知兹事体大,于是敛起玩笑的心情,正经听他说。
“我让『泰山派』的俞初蕾住进山庄来了。”
“『泰山派』的俞初蕾?『泰山派』正是在城内伏击你和堂玄辰的人马,且还被我当场逮着,你为何会让她住进来?”俞初蕾同样是“泰山派”弟子,不可能会不知道师兄弟们的作为,更有甚者,俞初蕾很可能早就和师兄弟们串通好了。易守信不认为冷贯霄会糊涂到没想到这一层,因此想知道他这么做的想法。
“我记得她对你有意。”俞初蕾对冷贯霄的爱意颇明显,皇甫朔曾在重要场合见到她献殷勤的模样,很难不对她留下深刻印象。
冷贯霄尴尬地笑了笑,他当然知道俞初蕾对他有意,只是他对她并无意,且俞初蕾是否倾心于他已不是重点,现下最重要的是告诉皇甫朔与易守信,有关他对俞初蕾的怀疑,及接下来要执行的引蛇出洞计划。
为了一只墨蟾蜍,已经纷纷扰扰太久,是时候给所有觊觎墨蟾蜍的人狠狠一击,让那群人不再成天绕着他们打转了。他已经厌倦一出门,身后就会偷偷跟了一群随时等候出手暗算他的人。
冷贯霄娓娓道出他的计划。
“我同意你的做法,我也厌倦门外老是有一堆挥之不去的蜜蜂。”听完冷贯霄的陈述,皇甫朔认同一次解决的方法,暂且不让外人得知他已被解了毒,想减去俞初蕾的防备心,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我们就将计就计,照贯霄的计划去执行。”既然两位好友都同意,易守信也没反对的理由。
冷贯霄的计划拍板定案,现下就等俞初蕾那边先行动了。
“对了,关于墨蟾蜍……我也有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皇甫朔认真地望着两位至交好友,定定地说道。
冷贯霄和易守信静静地听他谈起惹出这一切祸端的墨蟾蜍……
冷贯霄自皇甫朔的房里出来后,望着清朗、湛蓝的天际,为着即将可以摆脱这些恼人的事而心情开阔。虽然未获得充分休息的身体还有些疲累,但此时此刻,他突然好想看看堂玄辰,所以他不急着回房补眠,而是转而走向堂玄辰所居住的客房。
另一方面,顺利进到“幽碧山庄”的俞初蕾没时间休息,在带她进房休息的仆佣退下后,她后脚就跟着走出房门,四下察看“幽碧山庄”的地形,以便引大师兄进山庄时,不会走错路。先前她拒绝了冷贯霄要带她到地牢探望被擒的师兄弟的状况,并不表示她真的不想见他们,她是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和地牢里的师兄弟有所联系。
她在庄内小心翼翼地避开仆佣,四处查晃,当她看见冷贯霄出现时,马上闪身到暗处,偷偷睇望着他。虽然仅仅是遥遥远望,她的心依然不受控制地为他悸动。望着他伟岸的身影,她偷偷尾随在冷贯霄身后,暗自猜想他要上哪儿去。
俞初蕾的跟踪一开始就被冷贯霄发现了,但他不动声色,仍然照预定计划去见堂玄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