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堂玄辰耸了耸肩,没傻得将俞初蕾的歉意当真。
“我姓俞,叫初蕾,是『泰山派』的弟子。”俞初蕾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
要比门派是吧?就不信“堂门”会输给她听都没听过的“泰山派”!
“我姓,叫堂玄辰,是——”
“她是一般寻常的姑娘,并非武林中人。”冷贯霄突然介入,打断堂玄辰的话。他之所以不让堂玄辰说出她的门派来,是不想徒生枝节。目前皇甫朔中毒一事,除了少数几个人与“唐门”弟子知情外,江湖中其他人并不知情,不让事情传出去就是担心皇甫朔拥有墨蟾蜍的事会传得沸沸扬扬,使得一堆想得到玉蟾蜍的江湖人跑上门找麻烦。
只要俞初蕾不晓得堂玄辰的来历,就不会猜到是有人出了事,他才会带着她一路策马狂奔,如此墨蟾蜍在皇甫朔那儿的事就能保密,不致泄漏出去。
况且,寻常人对善于使毒的“唐门”总是有顾忌、疑虑,深怕会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招,就算她是“堂门”弟子也是一样。他不想俞初蕾以异样的眼光看她,不想她觉得不舒服,才会这么做。
第6章(2)
堂玄辰不了解他的动机,瞧了他一眼,但并未多说什么。她决定先由着他,待这个姓俞的离开后,再来问他为何不让她报上她那令人崇敬的门派?
“我还在想姑娘是出自哪个门派呢,原来是一般的寻常姑娘啊,呵!”俞初蕾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堂玄辰一遍,于心中冷冷一笑。就外表,她比堂玄辰娇艳多了,武艺就更不用说,她可是“泰山派”年轻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堂玄辰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因此,不管堂玄辰的来历为何,自视甚高的俞初蕾压根儿不将堂玄辰放在眼里。
她会出现在此并非偶然,事实上她奉掌门师父之令,特意在这里等待冷贯霄与易守信出现,没想到跟在冷贯霄身边的人不是易守信,而是一名陌生的姑娘,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泰山派”之所以会出动,是因为前些日子察觉到江湖上可能有大事要发生,会发现全因向来低调的“唐门”弟子,近来突然频频在江湖上走动,这点实在不得不让人起疑,于是暗中派出门下弟子分头打探,发现“唐门”弟子分头进行,一批聚集在“幽碧山庄”附近,另一批则追着冷贯霄。“泰山派”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抓到一名“唐门”弟子刑求拷问,打得半死不活,这才晓得原来是皇甫朔握有墨蟾蜍,但身中剧毒却不肯供出墨蟾蜍藏于何处,才会使另一批“唐门”弟子在江湖上追缉前去寻找解药、应当知情的冷贯霄与易守信。
见猎心喜的“泰山派”自然也想得到能引出玉蟾蜍的墨蟾蜍,所以在得知冷贯霄可能知晓墨蟾蜍的下落后,便决定来个守株待兔。他们派貌美的俞初蕾守在平阳附近,等待冷贯霄出现,不管冷贯霄有没有墨蟾蜍的消息,他最终都会回到“幽碧山庄”,俞初蕾只消使出美人计紧紧跟着他,再见机行事,想得到墨蟾蜍将会易如反掌。
俞初蕾眸底的轻蔑,使堂玄辰怒火奔腾,尤其是那细微、不易教人听见的冷笑,听在她耳里,简直是在跟她下战帖!如果这战帖她不接下来,岂不是说她怕了?
她若在外头遭人瞧扁,等于是“堂门”遭人瞧扁,说什么她都不能让这种惨事发生,一定得想办法扳回一城才行!
“冷大侠,我瞧你一路行色匆匆,是出了什么事吗?”俞初蕾不理会堂玄辰,娇声娇气、一脸崇拜地询问冷贯霄。
“没什么事,只是闲着没事,和姑娘比赛跑马。”冷贯霄随意编造了个谎言。
“原来如此,正好我也闲着没事,不如咱们三人一起来比赛好了。”俞初蕾硬是要加入凑合,死命缠住冷贯霄。
“但是俞姑娘你刚才由那个方向跑来,如果要和我们赛马,岂不是又要往回跑,如此不是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吗?”堂玄辰忍不住开口,一点都不希望俞初蕾加入。
“一点也不!我刚才不是说了,我也正好没事。冷大侠,你不会不欢迎我吧?”俞初蕾没好气地睨了堂玄辰一眼,但当她转向冷贯霄时,表情立即放柔放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宛如冷贯霄只要说出个“不”字来,她脆弱的心灵就会受到严重创伤。
“怎么会呢?”冷贯霄没有拒绝她。倘若拒绝俞初蕾的要求,反而容易启人疑窦,他不想俞初蕾深究他拒绝的原因,便点头答应了。
冷贯霄答应让俞初蕾同行,使堂玄辰气得快吐血,她不知道冷贯霄和俞初蕾的交情有多深,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为何遇到俞初蕾就这般和善,与初遇到她时的情况根本是天差地别,而且她所精心饲养的两条小蛇还被他给杀了。可恶!他这个坏人!
“呵!我就知道冷大侠面冷心热,不会连我这小小要求都不答应。”俞初蕾自认她的女性魅力,凡是男人都抵挡不了,因此早就料到冷贯霄不会拒绝。她巧笑倩兮,胜利地瞟了堂玄辰一眼。
囤积在堂玄辰心口的怒火因这挑衅的一眼而迅速高升,窜至喉口,教她火大地想抽冷贯霄几鞭子。
对!就是狠抽冷贯霄!
她会遭到这种待遇,全都是他惹来的!他不让她跟俞初蕾介绍她自己,表现得彷佛他们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