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事?这怎么会是蠢事?这对我非常重要。你可知道被『唐门』打得落荒而逃,对我而言是奇耻大辱,我根本就没脸面到黄泉去面对列祖列宗……”若非全身失了气力,她早气得跳起来直跺脚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虚软地要他理解她心里的苦楚。
对冷贯霄而言,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次输在“唐门”手上,且落荒而逃,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她的恼怒、气忿看在他眼里,只觉她是气昏了头,以致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为了止住她的慷慨激昂,为了止住她心中沸腾不已的忿怒,也为了镇定自己那颗为她激切惊慌的心,他大掌一伸,揽住她的头,因中毒而冰凉的唇便狂猛地吻上焦躁不安的唇瓣,填补心头奇异的空虚。
猛然的侵袭,使堂玄辰吓了一跳,她瞪大眼,看着冷贯霄,心却悄悄逸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为这渴望的一吻,喜悦跃上眸底。
冷贯霄望进她的眼眸,毫不退却,吻得火热、激切。
他的眼眸炙烫,彷佛可以望穿她的灵魂;他的唇冰凉,但他的吻绝对火辣,驱走了她的不安与焦躁。她的心因他的亲近而平静,也为彼此终于能够濡沫相对,轻轻合上眼帘,感受此刻唇舌交融的亲密感。
冷贯霄没想到她的唇瓣宛如裹了蜜糖,让他一吻便上了瘾,对她的唇舌放浪挑逗,追逐嬉戏,心头莫名的空虚因这一吻而充盈满足。
两人愈吻愈火热缠绵,堂玄辰嗅闻他独特好闻的男性气息,指尖抚着他胸前结实的肌理,加速紊乱的心跳,使她不由自主地怀疑着,她的心是否会因这狂放的激情,在下一瞬间跳出胸口?
冷贯霄忘了中毒后所带来的不适,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他的唇粗蛮地恣意侵蚀她的甜美与呼息。
两人直吻到气息不稳,快要无法呼息,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彼此的唇瓣。
亲密接触过的唇瓣轻轻分离后,冷贯霄素来平静的眼瞳不再波澜不兴,而是充满激情。
意犹未尽的堂玄辰痴痴望向他的眉、他的眼,最后停驻在他的唇上,发现他的唇竟能带给她那么多的愉悦,实在不可思议。
“我这副德行,你居然还亲得下去……”她的声音因激情而变得沙哑,以极为佩服的口吻对他说道。他的吻让她忘了她的丑样,现下才又想起,不得不感动。他是真心的,要不然不可能对她这副丑模样动心。
“只能说我情不自禁。”冷贯霄俯在她的肩头,低声轻笑。他已经觊觎她许久,终于让他逮着机会得以一亲芳泽,要他如何能不把握机会?
“看来你的喜好挺特殊的。”为了化解亲吻过后的尴尬,她打趣道。
“的确。”冷贯霄非常认同她的话,正面坦承喜欢上她。
江湖上多得是温婉贤淑的姑娘,他谁不去喜欢,偏偏喜欢上一个成天离不开毒的,这是否是老天爷同他开的玩笑?
不过他喜欢这个玩笑,非常喜欢。
“不过我并不讨厌你的吻。”事实上,她很乐在其中,这么说等于是间接承认,她也喜欢着他。
“我知道。”关于取悦她这点,他很有自信。
“可是我们都快死了,你却亲我,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知死活了?”身处于死亡边缘,他们好像应该要捶胸顿足,才能表现出他们的痛苦与无能为力,不是吗?
“谁说面对死亡,只能垮着一张脸?我觉得以愉悦的心情面对死亡,并没有什么不好。”他们这叫苦中作乐。
“这倒也是。”比起伤心得哭天抢地,的确是笑着死去比较痛快。
算了,接下来是死是活,她全交由老天爷去安排,不再苦苦执着了。
“这一次是我连累了你……”她想了想,发现错误就在她身上。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和“唐门”弟子斗下去,如果不是带着她,他早就全身而退,也不会和她要死不活地躺在这里。
“是你救了我,怎么说是连累我。”她为他挡毒的情景,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凭你的武艺,『唐门』弟子还来不及施毒,你就已经不知飞到哪儿去了,哪会遭到他们毒手?所以不是我害了你会是谁?”这个责任她不容推卸。
“你怎么不说,若不是你先行让我服下一颗丹药,我早在遭遇『唐门』毒手时,就倒地身亡了。”他认为责任不在她身上,她无须急着一肩担下。
“依你这么说,我对你是有用处,并非只会拖累你,是吗?”他能这么说,让她心里好过不少。
“这么理所当然的事,还需要怀疑吗?”他探手揉了揉她的发,要她别胡思乱想。
她甜甜一笑,有了他的保证,便不再觉得是她拖累了他。
冷贯霄不再以双臂撑住身体,他疲累地再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