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谢云槿慌乱打断他。
“为何不可?”梁煊不放弃为自己谋福利,“我不会不顾阿槿意愿对阿槿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更何况,白日我们要掩人耳目,不能亲近,晚上也不能亲近一二吗?”
说到后面,语气越发显得可怜。
幸好,高公公在外禀报,户部侍郎求见,谢云槿忙不迭跑了。
再待下去,指不定梁煊再提出什么离谱要求。
接下来几日,每天到了下值的时候,谢云槿都能收到梁煊略带怨念的目光。
谢云槿只当没看到。
东宫办事的官员都是人精,没两天,就看出了点苗头,趁谢云槿落单,一人叫住谢云槿。
“谢大人,”那人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得罪殿下了?”
“为什么这么说?”谢云槿疑惑。
“殿下看你的目光有些不对。”
那官员年轻,也没娶妻生子,是个一心专研学问的,有点死脑筋。他看出太子和谢云槿之间的暗流涌动,但不清楚,这代表什么。
谢云槿更不会到处与人说,被问到面前,一边暗恼梁煊不遮掩,一边打哈哈糊弄过去。
风平浪静的日子在皇后早产那天戛然而止。
因为梦中未来,谢云槿一直担心皇后这胎出问题,也明里暗里提示过梁煊,要留意东宫。
他是外臣,不好直接接触皇后宫里的事,只能从梁煊身上下手。
好在梁煊对这件事也很重视,一直派人暗中盯着。
皇后自己也很重视这一胎,入口的、接触的东西都是确保没有任何问题的。
除了去赈灾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后面一直很安稳,眼见到了临盆阶段,坤宁宫突然传来消息,皇后受惊,叫了太医。
梁煊当即放下手边的事,前往坤宁宫。
谢云槿不放心,跟了过去。
一路上,梁煊一句话没说,脸色沉的很难看。
谢云槿脸色也不怎么好。
他是想到了,梦里未来从始至终没出现过的小皇子。
皇后临盆受惊,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注定无法降临人世?
未来真的可以改变吗?
谢云槿心中思绪纷乱如麻。
从东宫到坤宁宫的路程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谢云槿抬头望了眼梁煊。
男人眉头紧锁,唇抿着,可以看出情绪不佳。
注意到谢云槿目光,梁煊柔和了一下表情:“阿槿,别担心。”
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安慰谢云槿。
谢云槿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主动握住梁煊的手:“皇后娘娘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