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街道两旁的大小商铺全都在外墙上挂着大红福字和春联,舞龙舞狮的表演也在‘咚咕隆咚呛…’的锣鼓点伴奏下穿行在大街小巷,周围一副盛世年华的模样,他的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可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轰…’的在张龙初的右侧响起。
紧接着,一阵强烈至极的无形冲击力悄然袭来,将歩道上一堆川流不息的行人吹风了十几米远,有些落地后摔中了要害脑袋一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直接便失去了生命;
有些摔得破开肉绽、血肉模糊,却还幸运的保有一丝呼吸,全身抽搐不断呕出一口口的鲜血,受到波及的人下场都如此之惨,爆炸生之地的景象,自然更加的惨不忍睹。
爆炸中心是一座扇状大型商场前的露天小广场,建着一座鲸鱼样子的彩光喷泉,因为佳节来临的关系,最近一段时间正24小时喷水、闪灯,引的很多闲逛市民围坐在石沿上休息,观赏。
而此刻,那喷泉早已变得残缺不全,泄出的泉水在地上肆意流淌着,被周围的人类残骸染成了鲜红的颜色,流经哀嚎的伤者时仿佛将他们浸泡在了血池之中。
身体像是片树叶似的,随着爆炸散逸出的冲击飘飘荡荡越过了马路,落在对面的步道上,张龙初惊诧的凝望着远处宛如地狱般的惨象,脸孔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最终面无表情的默默攥看攥拳头,混进惊恐躲避的人群之中,不一会便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他表面看上去不动声色,其实内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回到王宫后便马上在偏殿传见了沙拉越警察总署的署长,以及国土安全部门的最高长官。
金碧辉煌的拱形天花板下,这位年轻的苏丹一见到自己两位脸孔苍白,恭恭敬敬走到面前,深深鞠躬行礼的臣僚,马上抢先一步,音调冰冷的问道:“金勋、阿木沙,你们知道刚才在古晋北区生了什么事吗?”
话音落地,矮胖的警察署长便和中等身量,其貌不扬的安全部长官便以马来西亚传统的最高礼节,齐齐跪倒在地,低头说道:“陛下,华恒商前生的恐怖袭击,是我们失职的过错…”
可惜他们的主动请罪却没有让张龙的怒火平息,反而令其站起身来,怒声打断了他们的话,高声咆哮道:“不,这件事不仅仅是你们失职的问题,而根本就是想要让我颜面无存懂吗。
我离岛的几个月一切都风平浪静,可一回来,沙拉越的府最繁华的闹市区就生了几十、上百人伤亡的恐怖袭击,这不是在向我宣战是什么。
去,给你们1周的时间去查清楚这到底是谁耍的花招,我一定要让它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话音落地,安全长官阿木沙突然间畏畏缩缩的轻声答道:“陛下,阿普达旺山区的宗教极端组织已经,已经秘密联系了我们,说古晋的恐怖袭击是他们所为。
并且威胁如果沙拉越不像巴沙州一样向他们开放贸易的话,那么类似的恐怖袭击还将会不断生。”
“这是什么意思,阿普达旺那些新月教疯子会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我倒不奇怪,”张龙初愣了一下,望着脚下的阿木沙说道:“但他们除了礼拜、采摘山枣和杀人之外突然间想要做什么贸易就太怪了吧。”
作为沙拉越政府要员中唯一的马来人,阿木沙能上位自然不是毫无原因,听了君主的话他马上头脑清晰的分析道:“陛下,根据我的推测,那些阿普达旺山民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在为独立、建国做准备。
阿普达旺山区位于加里曼丹岛中部,领土虽然理论上被我们沙拉越以及巴沙和印尼的缅谭、日惹、棉兰三个州分割,但实际上几百年来一直都是被宗教极端势力所控制,历史上因此被围剿的几十、上百次,不仅没有丝毫改变,反而造成了山民和山外世界的彻底对立。
以前因为马来西亚和印尼政府军的强大实力,阿普达旺人虽然仇恨我们但却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异动,最多也就是用人弹袭击彰显一下他们的存在。
可现在,因为红云入侵者的出现,整个东南亚国家的政府军都不得不调驻到各个位面通道附近,阿普达旺的宗教极端分子们承受的压力大减,心里就有了…”
“你和金勋先起来吧,我们又不是生活在旧时代的中古时期,跪着交流也太奇怪了。”张龙初渐渐冷静下来,重新坐下,打断了沙拉越的话,“听你这么说,这些宗教狂还真是要想建国了。
哼,真是群彻头彻尾的疯子,竟然想要用恐怖袭击来谋求独立,这不是把东南亚所有的政治家都当成是懦夫吗,怎么可能会成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