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残酷到令人恐惧的现实面前,就算是以前有些小心思之人也完全被张龙初显现出来的莫测力量所震慑,而被他目光扫过的高级军官们,除了本能的高声声嘶力竭喊出一声,“是。”之外,一时间竟然没有其他思绪产生。
直到十几秒钟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依照军队官阶下达命令朝麦毕齐山外,全军进而去。
之后一夜之间,地方军队过八成集合进攻麦毕齐山地,结果全军覆没的加棉、米里地区便改旗易帜,被麦毕齐防卫军所占领。
期间唯一的抵抗只出现在进攻统治多年两地的军阀府邸时,几十名凡者连同上千卫兵进行了徒劳的挣扎,结果被张龙初召唤,同样具备凡能力的英灵武士、术师配合防卫军士兵在极短的时间内尽数歼灭。
在吞下加棉、米里,麦毕齐防卫军留下足够数量的军队维持治安后,便开始向沙捞越州其它地区进,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5天时间内便占领了全州土地。
紧接着,麦毕齐自治市法院以战争罪审判了还来不及逃跑的沙涌巴苏丹、境内军阀势力领和州政府高级官员,上午开庭,下午宣判,傍晚便执行了死刑,清除了所有敌对势力。
次日,在十几名沙捞越州境内空有贵族头衔,家族却早已没落的空心大佬一致推举下,张龙初光荣就任沙捞越国苏丹,并在典礼上恩赐包括刘峻山、洪杉在内的军政党羽以拿督地位。
之后又过了一天,沙捞越州开始临时大选,刘峻山毫无争议的当选州长,并史无前例的在就任时向观礼的苏丹张龙初行跪拜礼,宣誓效忠。
至此,在7天时间之内,张龙初通过将早已规划好的步骤环环相扣的实施出来,在东南亚乃至整个亚洲各方势力还在观望,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一举蟒蛇吞象的将沙捞越州吞掉,吃相虽然难看但却处处占据大义的名分,小处处处都能令人诟病,大处却让人无可指摘。
而就在尘埃落定后的当天傍晚,马来联盟都吉隆坡的皇宫偏殿,对于沙捞越州局势极为关注的普拉杜一世半躺在细羊绒地毯上,读着沙捞越州新任政府布的通报,脸色如同室外的天气一般,变得越来越阴沉起来。
“本来还以为只是一枚有用的棋子,谁知道还不到1年时间,竟然就跳出棋盘杀死了一名棋手,真是不可思议,”他嘴巴里神经质的轻声嘟囔着,“上千年的时间了,上千年的时间里马来联盟都没有生苏丹战败被处死的事件了,他可真是大胆啊,真是大胆!
亲爱的总管,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嗯,是贺电承认他的苏丹地位还是…嗯?”
“沙捞越州生的政权交替说到底是加盟国的内战,按照马来联邦的传统,你只能承认他的地位,尊敬的陛下,”站在普拉杜一世身旁的一位衣领、袖口绣着金边的瘦小老人恭敬却毫不客气的答道:“没有什么‘还是’的余地。”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就怕自己亲手养大了一只野心勃勃的恶狼啊。”普拉杜一世皱着眉头叹息着说道。
“陛下,之所以现在谁都奈何不得那只恶狼,是因为他站在了道理一边,”听到这话,瘦小老人眯起眼睛笑了笑说道:“沙涌巴苏丹纠集沙捞越州联军进攻麦毕齐山地的理由实在是太过于勉强,其说法可以套到东南亚任何一个军阀势力的身上。
联军如愿占领了麦毕齐地区还好,失败的话,除非像我们一样心有忌惮或者利益纠葛,否则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同情,这种情况下,我们和不知道使用了何种神秘手段,一举战胜3o万大军的胜利者作对,很可能连国内其他州的苏丹都不会愿意联手,完全就是孤军作战…”
“我明白你了意思了,不,其实这些道理我自己完全都能想到,只是因为,因为沙涌巴苏丹的死,一时间有点情绪失控罢了…”普拉杜一世突然间打断了瘦小老人喃喃说道:“真是个狠毒有果断的小子啊,连斡旋的机会都不给就把自己所有的敌人都送上了电椅。
看起来不计后果但实际上恐怕他的冒险,是建立在自信别人都拿不住他的把柄上的吧…”
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普拉杜一世的叨念,瘦小老人一言不的等待着,果然很快马来皇帝便提高声音吩咐道:“既然和他做敌人得不偿失,那就继续当朋友好了。
总管,马上拟令,以马来西亚联邦皇室的名义布通告,恭喜沙捞越州新王室的诞生。”
“遵命,陛下。”听到这话,瘦小老人深深鞠躬回答了一句,转身走出偏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