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晋这种在东南亚国家也算排的上名次的大城市,自然也天生带着东南亚都会独有的特质之一,那就是贫富差距极其巨大,穷到无立锥之地,只能靠出卖劳力过活的可怜人固然多如牛毛;
富可敌国,世代如同旧时贵族一样安享权贵的家伙却也不再少数。
因此这些专门售卖豪车的车行店员见识过很多豪客的炫富举动,但眼前这种连随口问一句车子的价格、性能都不做,就直接付现提车的情况,他们却还是没见识过。
“啊,先生,我们,我们店有自己的加油机,购车的话我们会给车子加满油的,”几个售车顾问表情愕然,面面相觑的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那个魁梧的男青年先回过神来,接过张龙初手中的信用卡说道:“请跟我来这边办手续。”
聪明的鸟儿有食吃,就因为这一步抢先,1o分钟后,过万令吉的抽佣便安然落入了他的口袋,与此同时,张龙初则驾驶着一辆加满燃料的宾利休旅车缓缓离开了车行,横穿古晋半个城区驶上了郊外宽广的州际公路,朝麦毕齐山地的方向冲去。
凭着越常人的视力、神经反应以及运动能力,他用如同暴徒般的亡命气魄,职业赛车手似的技巧,保持着平均25o公里的惊人时,只用了6、7个小时的时间就完成上次整整一天一夜的路程,在破晓时分,来到了麦毕齐山脚下的一片橡胶林中。
而车子刚刚挺好,张龙初便推门跳了下来。
仰头望了望遮住天空的茂密树冠,在昏暗的环境里脱光衣服,将其放进随身带着的奇物背包后,他化身成巨熊之形,用前爪挖土机似的开始崛起林地中的土壤,不一会便挖出了一块两面有着短短斜坡,最深的中段足有十几米深的大坑。
之后张龙初爬出泥坑。像是摆弄玩具似的将新买的休旅车推进了坑里,用土埋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踩平,这才重新化为人形。用力抹了抹身上的泥土,浑身上下仍然脏兮兮的打开放在一旁奇物背包,将自己的短裤、T恤穿了回去,脚步轻快的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白天,他小心躲避着太阳升起后。开始在一望无际的林地劳动的麦毕齐山民,猎豹一样在林间急穿行了整整3oo多公里的路程,按照阿贾。古私來提供的地图,来到了一座和一般谷地村子相比,足要大上几倍的村镇外的果林里。
这时太阳已经西落,炊烟在远处镇子上千栋被金灿灿夕阳笼罩的木楼中开始一缕缕的袅袅升起升起,而饭菜的香气也渐渐弥漫于镇中,足可容纳两两货车通行的街道两旁。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按照麦毕齐山民晚饭时的习惯,越来越多人捧着硕大的饭碗走出了自家木楼。蹲在门前,大口吃着喷香的稻米、鸡鱼肉蛋等等菜肴,声音吵人的聊起天来。
“阿土乌家里的,听说你儿子升了班长了,以后可要多关照我们家的吉多,他们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兄弟,一个高升了总要拉拉后面的人不是。。”;
“瞧你说的吉多妈,咱们两家可是三辈子的交情,这种事还要你交代我吗。
关照是一定会关照啦,就是阿土仔一个班长头顶上还有排长、连长、营官那么多的大人。怕使不上力啊…”;
“怎么使不上,吉多和阿土现在就在一个班里,表现是好是坏还不都是阿土向长官禀报的吗。
你交代他多说些好话,让吉多也升个班长。管上十几个人,以后真要打仗了,他们两兄弟都有底下人,拧在一起也好保命不是吗…”;
“打仗,什么打仗,吉多妈。你,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好端端的打什么仗啊,难道,难道还真有山外的商人敢欠图跋县长大人的货钱不成…”
“不是山外的商人,是山北的穆多朗县长和山中的谷特番思大人,听说他们私自和沙涌巴家签了份什么合同,后来用这合同为难图跋县长,3个人差点动起武来…”;
“这沙涌巴家前一阵子不是说断子绝孙了吗,现在怎么又搞起风雨来啦,这,这,这真要是打起仗来可,可怎么好…”;
“哎,是啊,我也这么想,真要是打仗了这平稳日子可就,可就全完了,孩子们还要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去挣命,早知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让阿土跟他阿爹一样去做兵的…”;
“做兵怎么了,打仗有什么了不起的,吉多妈、阿土乌家里的,你们莫要闲扯了,自古以来咱们山南就和山中、山北斗来斗去的,谁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