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部,膝关节、踝关节粉碎性骨折;
脊柱,颈环节多处错位,还有心脏、肾脏、肝脏多器官衰竭…现在暂时算是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要马上转到大型正规医院做进一步的治疗。”医生沉声答道。
“马上出,”张龙初心中一动问道:“那就是说现在就要走了吗,医生?”
“是的,”医生点了点头,“我已经通知后勤准备医用直升机了,1o分钟后就会出。”
“那我可以陪着沙涌巴转院吗,”张龙初又问道:“我是他的…”
“我是沙涌巴的朋友,所以知道他特殊的身份,也知道你是谁,张先生,”医生叹息着打断了张龙初的话,“我会通知后勤让你和沙涌巴一起离开…
哎,你也知道沙涌巴是个很有抱负和能力的人,像现在这样,就算脱离了生命危险,也要靠轮椅、拐杖才能活动,病病殃殃的过一辈子,他一定很难接受,希望到时你能开导、安慰他一下。”
“放心吧,医生,我会的。”听到这样的要求,张龙初自然满口答应下来,之后便跟在手术医生的身后,来到了营区后勤单位附近。
想象中可能出现的,来自于嘧禄猜的阻挡并未出现,几分钟后他顺利的和沙涌巴一起搭上了外壳划着红十字的医用直升机,顺利的一路直飞到了坐落于吉隆坡的,马来西亚6军总医院。
吉隆坡,马来西亚联邦的都,位于马来半岛中央偏西测的海岸边,东有蒂迪旺沙山脉作为屏障,北方、南方则被丘陵地所环绕,西临马六甲海峡,为巴生河和鹅麦河的交会之。
这里有着典型的热带雨林气候,长年温暖,日照充足、降雨丰沛,城市人口大约在6oo万左右,而包含所有卫星城的整个大都市区则密集生息着过25oo万的马来西亚人,且至少4o%为华裔人口,游历其中颇有一种进入华夏某座都会城市的感觉。
下了医用直升机,身受重伤的沙涌巴自然被留在了6军总院继续治疗,而张龙初则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
等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沙涌巴家的总管事阿贾。古私來也不知从什么渠道知道了主人已经获救,匆忙赶到了吉隆坡,见到张龙初后自然是千恩万谢,最后竟跪倒在地,用马来族最尊崇的大礼致敬。
被人这样对待,本来感觉已经完成了沙涌巴家席顾问应尽的义务,也算对得起沙涌巴之前给予的礼遇,因此萌生出在吉隆坡闲逛个两、三天就乘飞机回古晋的张龙初,自然不好意思让阿贾泪眼摩挲的守在医院;
自己却去闹市看电影,玩游乐场,吃美食,只能也呆在6军总院,等候沙涌巴的治疗结果。
5天后,正当他的耐心即将耗尽,打算在酒店餐厅吃完早餐就和阿贾告别返回加里曼丹岛,却意外接到了阿贾。古私來的电话,得到了沙涌巴即将丧命的消息。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虽然认真来说张龙初和沙涌巴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漫长几个月的电话通讯却让两人产生了朋友般的感觉,再加上为了搜救沙涌巴,张龙初又曾付出了诸多的艰辛努力,因此听到这样的噩耗,自然难免心情一下变得低沉起来。
匆匆赶到6军总院的加护病房,见阿贾。古私來已经悲伤到无法自制的守在奄奄一息的沙涌巴床边,张龙初暗暗叹了口气,漫步走到了沙涌巴的面前,张了张嘴巴,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躺在病床上已经气息微弱的沙涌巴看清了张龙初的面庞却眼睛一亮,突然间咬牙切齿的挣扎着,低声说道:你来了,龙初,能等到你来,我就能安心的走了。
作为已经没有直系血亲继承的,沙涌巴家的唯一的顾问官,你虽然没有资格得到爵衔,但按传统却能在我立有遗嘱的情况下,继承我所有的土地、财产。
我刚才已经吩咐阿贾。古私來录下了遗嘱,并且请病房里的所有医生做证,愿意在死后将自己的一切都奉送给你,唯一的要求,不,是请求,我唯一的请求就是,为我报仇,请你,请你为我报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