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季礼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我就说你能干呢,四年前我救了你以后生意就……”
“行了,”我本就疲惫,他还在我眼前晃荡得我头晕,赶紧打断了他,不让他继续废话:“有事儿就说吧,别晃了。”
“嘿嘿,”老板不好意思地挠头:“张主任刚才打电话让我们明天上去开会谈搬迁的事儿,我们跟工业区一起搬,面积也算得大一些。”
我点头:“那很好啊。”
“于季礼,看不出来,你还认识区长的儿子啊!”
“区长?儿子?”我疑惑地皱眉,我这样的小虾米哪边会认识这样的高干子弟?这不就等于阴沟里的老鼠和城堡里的金毛狗,这是一种不可对等不可交融的关系。
惊愕间,脑海里骤然出现了那丹凤眼的纨绔子。
他叫陆荣光?
呵,原来他是区长的儿子,难怪张主任那么势利狗眼的也怕他了。
早知道那会儿该和他合影呢!
我自嘲地一笑。便不再多想。毕竟这样的纨绔子不是我该招惹的。
懒懒地欠欠身:“老板,事儿我也给你办了,我可以先回家了吧?”
“回去吧回去吧,早点休息。”老板一脸笑意,我想起早上还垂头丧气说着什么特殊意义,什么不想搬迁的那个老板,觉得和眼前此人不能重合。
我无比懊悔早上还真的以为他一下子就文青了,弄了半天,他还是个商人。
收拾了东西回了我的小租屋。
阴霾过后的小租屋有股霉旧的潮气,我挤在小小的浴室里洗了个澡,洗掉了那老色鬼的气味。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
视线落在床头那明晃晃的钥匙上,我心里突然有了个十分大胆的主意。
这个主意让我的心情开始飞扬起来。
大概是那个人在我的心里驻扎了太久太久,所以我想一想他都会觉得一切都是明媚的、幸福的。
我的行李异常的简单,除了夏天,我每个季节的衣服都在三件以下,收拾收拾就两袋东西,房间里多了两个大编织袋显得有些拥挤,我摩挲了一下看了近四年的电视,关上了会吱呀做响的窗户,也关上了心底最后一丝流连,最后入眼的那一抹顽强的春意,让我的心也郁郁葱葱起来。
我笑。笑这璀璨华丽的生机。
我的人生,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这个东西了?
提上行李出门。
编织袋有些重,但是我的心情却无比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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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两个大编织袋进了电梯,里面空无一人,对着反光的铁壁练习着自认为最美的微笑。脑海里有很多一会儿见到他想说的话,却突然觉得,太多的话嘴边似乎都成为多余。
到最后,我发现,我只想扔掉一切束缚拥抱他而已。
按捺住激烈的心跳按下门铃,良久都没人来应门。我想,他大概是他还没有下班吧。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没有折损我的兴奋。
用钥匙开了门,房内空无一人,看着空旷整齐的客厅,我笑意从容的将编织袋拎到收拾得很干净的房间。将整个屋子打扫了一次。
开着灯,静静地坐在客厅里,将背投电视打开,声音关掉。电视里正在播放唯美浪漫的韩剧。干净的画面,时远时近的镜头,玻璃的别墅,静好的沙滩。那矮矮的女孩被同居的大明星男人使唤着做着做那像个小仆人,烦闷之余只能懊恼地瞪着那男人,让我有些忍俊不禁。
没有声音,但是我能想象那些言语会让人更加身临其境。
电视剧总是那么美好的。让人觉得幸福,甚至,会忍不住相信,那是真的。
我看着看着便有些困意盎然,大概是今天做了太多的事,有些累了。强打精神看了一眼门口。还没有会打开的趋势。
眼皮更加重了,我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陷入梦乡。
我醒过来已经转了一次钟,我看了一眼时间,凌晨2点。
江海洋竟然还没有回来,想着准备给他惊喜,却不想他这么晚还没有回来,不觉有些失落。
正在我低头之际,大门有窸窣的声音。
我赶紧跳了起来几步跨到门边: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