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虽说按理藩王和朝臣私自通信有违禁例,但汉王毕竟是昔日为皇上拼杀过的,所以这种事情皇上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单单是我,公侯伯中和汉王有书信往来的足足有十几个。有些谨慎的就让信使捎带口讯回去,我则是每次千篇一律写几个字而已。”
低下头细细思量了一阵,张越渐渐明白了朱高煦的意思。当年册立储君的时候虽然只说是淇国公丘福支持朱高煦,但那位靖难第一功臣的后头有多少勋贵的支持,这无疑不问自知。如今时过境迁,可朱高煦只怕是猜到这些武臣不会把这些书信呈递给皇帝,所以才肆无忌惮一直走这条路子,而张辅应该也不止是现在才开始头痛。
然而,还不等他想到什么好主意,张辅又开口说了一句让他大吃一惊的话:“这一次只不过是请托,成不成汉王也没多大办法,但是上一次汉王世子还没逝的时候,曾经给我来过一封信,其中说起了你那三叔当初奉旨去裁撤汉王天策护卫的事,还莫名其妙提到了他的一位表妹。虽说语焉不详,但极有可能是你三叔当初做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勾当!”
一想到自己的两个亲弟弟,张辅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竟是一下子站起身。来来回回在书中踱了两步,他便忽然站定了脚步:“自打你大伯父被贬,我就已经警醒了过来,这臣子决不可掺和天子家事。可张张他们两个都干了什么?一个和赵王眉来眼去,甚至不顾女儿热孝就打算把人嫁出去;另一个则不知道中了人家什么阴谋诡计!眼下每每想起我就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因为情势险恶疏于管教他们!”
“大堂伯息怒,这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明白这事情不是眼下作的勾当,尽管心里着急,但张越仍然站起身劝慰了张辅一番,待重新扶着他坐下,他便轻声说道:“皇上素来不喜臣子和东宫交往太过紧密,虽说皇太孙那儿我勉强能说上两句话,但这事并不同寻常事,轻易露出口风反而让人认为咱们张家一心想左右逢源。大堂伯既然信得过我告诉了我,那我一定会好好设法,只一时半会还不到时候。”
“左右逢源的人最被人瞧不起,你知道这一点就好!所以,我从来都干脆保持缄默,就是这个道理。”
张辅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重重的咳嗽声,紧跟着便是胡七粗重的声音:“英国公,三少爷,外头刚刚传来讯息,二爷那边想要退了和富阳侯的婚事,结果永平公主亲自上门,说是不管富阳侯是死是活,等珂小姐二十七个月孝期一满,这婚事都非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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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朱门风流第四百二十五章该出手时就出手
皇爷爷已经歇下了。”
出了东暖阁。朱瞻基看见父母都等在外头。便轻说了这么一句。刚刚从奉天门回到乾清宫之后。棣再也忍不住暴怒。那炽烈的怒火就连朱高炽也有些应不来。更不用说少有经历过这场面的朱瞻基了。到最后。还是太子妃张氏匆匆赶到。这一家三口…力相劝。总算是让朱棣喝了一碗宁神安心的枸杞银耳羹。又把倦劲上来的皇帝哄着安歇了。
“幸好这是在乾清宫。若是在奉天门就这么发起火来。那些科道言官必定是不服气。两一顶起来。那就麻烦大了。”想到先前那场景。朱瞻基不禁觉心有余悸。算来去。他还是没想到一个张越远远不够。结果差点出了漏。于是少不又加了一句。“亏了夏尚书老成持重。”
太子妃张氏虽说没有亲临奉天门。但东宫的几个小太监一直往返于会极门和右掖门之间。不断打探消息回来禀告。因…先那一场耗时持久的争辩。她心里也清楚的很。斜了一眼朱瞻基。她便笑了起来:“你虽说常常跟在你皇爷爷身边。但种场合应当还是第一次。见识见识也好。言官的话可以不听。你也可以不喜欢他们。但这些人留着还是有用的。”
由于这是在乾清宫。朱高炽不想在这里多作谈论。遂摆了摆手。三人出了殿门。立刻就有监宫女簇拥了上来打伞。正预备起行的时候乾清门那一头却有人匆过来。前头是一个一手撑伞一手捧着高高奏疏的年轻太监。后头的则是杜桢。想今天六部大臣无一幸免。阁臣只有杜桢一个能够脱身。他人都在大雨里头淋了许久朱高炽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杜学士是来向皇送奏折的?眼下父皇正好刚刚歇下你搁下东西先回去吧。文渊阁那儿不能没人当值。”
杜桢行过礼;。闻听此言便点头答道:“臣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已经和小杨学士换过。今由臣留值文渊阁。他们三位都已经年纪不小了…在大雨里淋了两个多时辰所以这会儿已经告假回家。六部诸位尚书大人也都告了。臣原本打算见了皇上先提一声。”
“他们自然不上那些科道言官的年轻气盛这会儿告假回家调理也是应当的。若是病倒了谁。万一有事就要耽搁了。这几天大约要偏劳杜学士辛苦一些。位杨学士和金学士即便勉强能来上朝当值。只怕做事情也要大打折扣”
“这是臣份内事。自当心竭力。”
朱高炽点了点头。走出去两却然又转过身来叫住了杜桢因问道:“这些奏折里头可还有应直言而上书的?若是有你先挑出来给我。这会儿进呈上去无是火上浇油若是父皇一怒之下又发脾气。之前夏原吉和张越那一番力也就白费了。”
见杜桢略一迟疑从那小太监捧着的一叠奏折里头取出最下头的几本。朱高炽接过之后更是笑了起来:“看来杜学士早有预备。知道就算父皇起了。一时之间也未必会看最下头的。好了。其的你先送进去吧。这些我之后会挑个当的时候让瞻基送来乾清宫。”
由于之前只忙着安抚朱棣。朱高炽朱基都是错过了。因此回到端本宫端敬殿。张氏连忙吩咐人去。然而。兴许是饿狠了。兴许是仍惦记着之前的事情没胃口。虽说各色碗盘摆满了桌子。父子俩却都只是略动了动筷子。到最后朱瞻基更是站起身告退。张氏无奈之下也的由着他去。等到人一走就冲着朱高炽摇了摇头。
“瞻基这孩子竟然也学起了殿下你。一有心思就不好好吃饭。我瞧着他在乾那副表。仿佛是心头有事。他这个皇太孙不过是在东宫和人读读书。平日又很少和外人往来。更不会有人惹上他。更没听说他留心什么女人。倒依稀是为了天的勾当。”“这是自然的。我之前和他说过。此次言官上书气势汹汹。一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架势。应该是上心了。所以大约让人去对张越提了一声。只不过他算到了这条却没算到一条。张越虽很合父皇的心意。但分量还不够。今日若不是夏原吉。”
虽说朱高炽并没有往下说。但张氏和他夫妻多年。哪里会猜不到这下头半截。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瞻基还小。况且自幼被皇上捧在手心里过挫折。哪里有你这般算无遗策?不过。夏原吉此次依你所言。必定不是看你这个宫储君的面子。”
“夏原吉是正人君子。否则当初父皇入的时候。别人绑了夏原吉来见。父皇也不回轻轻巧巧释了他。居官不爱财的古往今来并不少见。但性宽宥能容
不多见。义虽说是正人。但太过小心谨慎。这次若是托付他。就不如托付夏原吉了。”
妻子看着自己满是称许。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