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了第一口菜,沈安宁就相信彭哲说的话了,同样是宫保鸡丁,专业的人炒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嗯,味道很好,这厨艺上国宴也不为过了。”听到沈安宁这么夸,做菜的师傅笑了笑。
“沈老板过奖了,家父七一年初的确做过国宴,不过现在他老人家上了岁数,再也颠不动这铁锅了,我的厨艺还远远比不上他呢。”
院里两个大厨,四个二厨,还有六个帮工,陈志远一家子人算是都在这儿了,今天是试菜,厨房也是忙得很,陈爸听了沈安宁的评价后就继续去忙了。
看着彭哲一脸求表扬的样子,沈安宁问道:“想好这儿叫什么名字了吗?”
彭哲同学一脸懵逼!
就私房菜不行吗?还要起什么名儿,他之前去吃的私房菜都是叫什么谭家,王家这种,,,,,,
看着沈安宁是认真的,彭哲很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咱们取个啥名啊?难道咱们叫陈家私房菜?”
沈安宁摇了摇头,这太没新意了,来吃私房菜的除了那些谈生意的老板,还有很多人是老饕餮,东直门这边本就热闹,住了很多老北京人,还有很多旗人也都是住在附近的胡同里,他们都是有钱又嘴刁的主儿。
“先不着急,咱们慢慢想,想一个特别一点儿的,反正离正式营业还有两天,等到名字想好正好做个牌匾过来挂上。”
中午的时候,沈安宁直接给家里打了电话,让爷爷奶奶也过来吃饭,沈爸沈妈约会去了,估计又是玩一天的那种,从小看着他们恩爱到现在,沈安宁已经麻了,沈妈生了四个孩子,四十多岁的人在爸爸面前就还是像个小女孩一样,有老爸在,中午肯定不能亏着嘴。
沈爷爷沈奶奶听说是过来试菜,他们还叫了曹爷爷曹奶奶,还有附近胡同的几位朋友,曹璟恒因为去四川待了一个星期,所以回来后就一直在上班值班。
好菜也要配好酒,彭哲去买了两瓶茅台,一帮老头老太太都是战乱时候过来的,饭桌上一边吃着菜一边忆起往昔,好不畅快!
宫保鸡丁、抓炒鱼片、银耳素绘,炒合菜,京酱肉丝,砂锅白肉,四喜丸子,醋溜木须,,,,老北京的特色中午算是上齐了,沈安宁带着弟妹和彭哲舍友一起吃的饭,一桌子菜真的毫不夸张连根葱丝都没剩下。
陈家不愧是祖传的手艺,沈安宁觉得这些菜的口味比曹璟恒之前带她去的那家私房菜还要更好一些。
趁着周末,下午大家也没闲着,确定菜单,定价,买盆景,,,,一堆事儿等着做。
彭哲和沈安宁在屋里算了一下这段时间准备工作花掉的钱,修缮四合院占了大头,玻璃顶和红木桌用的都是最好的,加上院子石板,院墙粉刷,这些加起来就花了小三千了。
“彭哲,你和陈师傅他们有没有定个章程,他们是占股的还是拿工资上班的,还有每天用的菜是从哪儿定的,这些咱们都要提前说好,免得以后遇事儿扯皮。”
“姐,你说的没错,我和陈志远之前谈的时候他说他爸也早有了单干的念头,他家虽然是御厨传人,但是吧在北京房子不大,都是住在大杂院的,不过他爷爷奶奶住在京郊那边,肉和菜这些每天就是那边的村民给咱们送,正好有他爷爷帮着掌眼,品质肯定差不了。”
“至于陈叔他们,说好了除了每个月工资以外,他们家占盈利的两成。”
“陈叔和另一个大厨每个月工资一百二,四个二厨每个月工资八十,剩下的帮工主要就是切菜,洗碗,所以工资低一点儿,每个月三十五。”
沈安宁听了也觉得暂时是合理的,按照陈家人的手艺,要是自己开餐馆,能挣更多钱,只不过现在他们是没有地方来施展他们的厨艺,才让彭哲捡了个漏。
“这两年就先按照你刚刚说的给他们签合同,两年后看这边的盈利情况,工资和分红再看要不要变化。”
“还有,咱们这儿既然是私房菜,就只有传统的菜色是肯定不行的,最好还要有些新奇的特色才好,你可以和陈志远商量一下,他爷爷奶奶住京郊,那边要是有人上山抓到野味了,可以往这儿送,当天就出特色菜,有几份是几份,卖完为止,先到先得。”
其实沈安宁想的特色菜最好是麻辣小龙虾,她上辈子可是知道的八十年代中期麻辣小龙虾的火爆程度,他们的私房菜如果是北京第一家推出这个菜色的,那食客以后再想吃也会优先选择他们。
不过这个想法可能得再过一年才能实现,等到火车能包车厢运货了,她一定要去把这个小龙虾市场先打起来。
沈爷爷沈奶奶吃完饭,送走老朋友,他们开始挑剔起了包间装修的不足,整面墙光秃秃的,屋子里除了桌椅板凳就没有别的摆设了,单调的很,没有私房菜的派头。
彭哲听到外公外婆这么说,他也是没办法啊,“外公,这院子光是修整装修就花了三千呢,我还上哪去买那些东西啊,贼拉贵的,买个假的回来吧被人认出来更不好。”
沈奶奶手里的好东西可多了,听到外孙这么说,也不能一点儿都不表示,不过毕竟是摆在屋子里天天有人来,太贵重的也不合适,所以她挑了一些近现代的书画作品和年头短的瓷器摆件,定制了裱框和玻璃摆柜,这样一弄,看起来果然顺眼了很多。
十一月四号,宜开业,招财进宝,沈安宁给学校里的一些教授发了贵宾折扣券,第一次消费打八折,还可以带亲朋好友,要知道文人圈子里的人是最有调调的,就喜欢这种特别的地方。
“醒味”私房菜,虽然也没那么好听,但比起别的千篇一律的那种,还是特别了不少,开业前三天,可谓是从早忙到晚,私房菜早上不开桌,只中午和晚上两顿,就这,沈安宁算了下,前三天的流水高达一万零五百,果然国人还是最舍得在吃上面花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