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彭哲进了学校,沈爷爷沈奶奶带着几个小的到附近站台坐公车去少年宫,小姑和小姑父走的更是没有一丝留恋,变脸速度看的沈安宁心里直呼好家伙,其实这也不能怪小姑,毕竟两个儿子,大儿子样样都让人省心,她在孩子身上遭的罪都是彭哲给的!
沈爸沈妈今天是监考老师,不过他们监考的考点是在北大附中。
“安宁,爸妈先走了,今天路上人多,你记得骑车慢点奥。”
“嗯嗯,我知道,爸妈你们路上也慢点,离考试还有四五十分钟呢,不急得。”
送走爸妈,沈安宁先去补习班,大家约好了今天在这里碰面。
暑假这半个月,所有的老师几乎都是全天待命,白天上课,晚上备课,这些沈安宁都看在眼里,今天就是把工资和奖金发给他们,大家暑假剩下来的时间也能放松放松。
四合院里,一帮年轻人坐在一起聊天,虽然大家都是同一个补习班的老师,但平时在不同的地方工作,教的也不是同一个科目,只有备课的时候偶尔能碰见,所以今天这也算是互相认识了。
沈安宁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帮人说说笑笑的场面。
“哟,老板终于舍得来了嘿。”这半个月沈安宁除了送菜,就没在辅导班见到她的人,所以刘佳曼看到人就开口调侃了起来。
“今天不来不行啊,我今天要是不来没人给你们发钱不是。”
接过刘佳曼手里的账本,连上刘佳曼四个人,还有沈安宁的五个舍友,这个暑假参与工作的老师一共有七十六个人。
沈安宁把准备好的红封拿出来,“这个假期大家都辛苦了,多的不说,咱们直接发钱,一人一个包,多了没有啊。”
靠近沈安宁的吴思琪拿到红包就感觉有些厚实,拆开一数,十二张大黑十,一百二十块。
她看了看边上的林楠,大家的红包都是一样的,虽然她们之前就见识到了沈安宁的大手笔,但这是一百二十块,她们就干了十六天的活儿,说真的也太多了吧!
不少暑假才过来工作的,拿到钱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太多了,这给的太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觉得之前自己工作的还不够努力,这一天别说八小时,十六小时也能干啊!
“那个,老板这钱是不是给多了?”
沈安宁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不多,都是大家应得的,十六天每天的工资五块钱,总共就是八十,加班费二十,还有二十是大家的奖金。”
“还有一份给大家准备的小礼物,在厨房。”昨天她特意说了今天到这边集合,没去耿月他们住的那个四合院,昨晚上就过来把东西放在厨房里了。
王家栋接过钥匙打开门,霍!
这比看见一百二还要震惊!
只见厨房的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全是油纸包着的,点心!
“本来想给大家准备点不一样的,但肉票布票都不好弄,还好以前认识一个做点心的老师傅,托他给大家做了些,甜的就是糖火烧,枣花酥,豆沙馅的锅盔,咸的就是牛舌饼,一人一盒,算是我的一点心意。”现在私人经济还没有放开,一下子能弄出这么多点心的也只能是找认识人做的,谁家也不能一下拿出七八十斤的点心票啊!
王家栋和几个男生把桌子抬出来,大家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都开口让女孩子先挑。
林楠王思琪她们几个挑的不一样,打算到宿舍大家一起分一分,这样就能多吃几种了。
“也是啊,我们拿不一样的,回去分一分就行了。”
沈安宁之前让耿月统计了一下家在北京的老师有多少,这次刚好和他们说一声等到高考成绩下来后过来加班,其他人就等到下个学期再正常过来。
送走了欢天喜地的众人,许红霞把院门关上,接下来就是她们这几个元老的会议了,这十六天除去老师的工资九千多块,四个婶子的工资一百块,沈安宁拿出来的吃食大概两千块,最终结余一万左右。
老规矩给他们每人分了一千块钱。
“月月,你们买了什么时候的车票回东北啊?”
“今天晚上的,刚好今晚有一趟直达的,我们不用换乘。”
沈安宁把准备好的五百块钱和一些票据拿出来递给耿月,“月月,这钱还要辛苦你带回去,路过县里的时候给村里的婶子小孩买点东西,安宇安宣和希希他们也准备了东西给他们的朋友,东西有点多我就直接寄回去了,辛苦你路过邮局的时候拿回去。”
耿月知道沈安宁的性子,所以也没推辞,直接把钱和票收下了。“你放心,你的心意我一定带到。”
这个年代车马邮件都慢,沈安宁对村里的人还是很感恩的,弟弟妹妹侄女也都颇受村里人照顾,所以她也想尽量帮扶些两个村里走出来的年轻人,等他们都混好了回馈家乡,村里人的日子自然都好过。
今年她也是把辅导班准备的资料试卷寄了好几份回去,相信两个村的村长都是睿智的老人,懂她的用意。
八月十六号,这个日子大家既期待到来又紧张它的到来,因为高考成绩在今天公布了,今年是全国统考,六百一十万的考生录取二十九点三万,另外扩招十一万大专院校学生。
一大早,沈安宁起来后就觉得家里的气氛有点紧张,彭哲今天也是难得的安静,自从考试结束他就天天在家醒了吃,吃了睡,要不就是出门和同学玩,过得那叫一个潇洒,不过成绩没出来,小姑也不好治他。
“怎么,现在开始紧张啦?”
“我去,姐,真的,你是我亲姐。”看着彭哲都要哭了,沈安宁也没再刺激他。
“行了,去学校等着吧,成绩出来了去北大那边的补习班找我。”
今天开始,补习班全天都会有老师在,负责接待过来的学生和家长,说真的,沈安宁自己也很紧张,虽然她对辅导班的老师很有信心,也看过最后两次学生的模考试卷,但事情没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她实在是松不下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