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隐闻言,丝毫没有讶异。
她翻了页话本,眼睛依然滴溜溜地一行一行看着,嘴上心不在焉似的应道:“他不是。”
“师姑知道是谁么?”
“天机不可泄露。”青隐说。
那她就是知道了。
不知道的话就不是这句台词了。
“你既知道了,我也就直说了。”青隐说,“虽说妖后体质特殊,可她毕竟是妖后。就算是必须得附身他人,那也不会选耿明机。”
“那可是妖后,附身之人皆是高深之人。此地有灵泽有你,为何要选那么一个中了心魔还修为倒退,眼看着将要入魔,没多少日子的人?”
“所谓附身,便是取而代之,她须得代替此人成为‘长老’。到了这么一个将要入魔的节骨眼上,她若取而代之,之后得替着演多少戏?”
“又费心费神,又吃不了多少修为。妖后又不傻,怎么会选他。”
“他那只是心魔被压制多年,力量太大,才会那般身姿奇诡,并非妖后所行。”
“原来如此。”
钟隐月懂了,他点着头,手上还一下一下地给沈怅雪梳着发。
“多的我也不能告诉你。”青隐说,“这之后估计会很辛苦,但云破月明终有时,你不必太担心。顺其自然,听从内心便是。”
听这意思,她是不能多说的,眼下是已经将能说的都说了。
钟隐月便点着头:“多谢师姑提点。”
青隐翻了个身,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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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沈怅雪和白忍冬那场比武之后,钟隐月就没有再往大会那边去过。
沈怅雪可是被“食丹”吃得险些连保持人形的法力都要没了,为了陪他休养,钟隐月一直留在院舍里。
沈怅雪好了许多,再加上原本留在台上的弟子本就不多了,这几日该比的都比过了一遭,算上还留在台上的沈怅雪,台上就只剩下了八人。
忘生宗的弟子一大清早便来敲他的院门,请他领着沈怅雪再赴大会,说弟子比武已到尾声。
钟隐月算算时间,沈怅雪确实是又要上场了,他便带着一群人又去了大会。
一出了门,他便听到了许多风言风语——灵泽长老与掌门都告诉过他,大会里关于耿明机的流言多之又多,天决门的名声几乎要被败光了。
他二人可一点儿都没夸张。
此事早已掀起轩然大波,更有甚者特意跑来朝着钟隐月悄悄打听,询问他耿明机被如何处置。
钟隐月打了个哈哈,干笑着含糊了过去。
现在他还不能说出来。
大会的弟子比武已经快到尾声,午后时沈怅雪就又被摇了上去。
他这次抽中的对手,不是原作里白忍冬抽中的那一位。
但能打到这种“决赛圈”,实力自然不可小觑。沈怅雪在台上与他打得几分焦灼,但好在剑法更胜一筹,最终有惊无险地将对手
撂倒了。
对手倒下,沈怅雪在台上气喘吁吁了片刻,抬手抹掉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