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还是把他当成一个弱鸡。
钟隐月想。
忘生宗的弟子在一旁又说:“长老莫怪,这是不渡宗主特意为您安排的。”
钟隐月心中干笑,又有点看不懂顾不渡了。
他问:“你先起来吧。我问你,乾曜长老那间宫院,也是不渡宗主特意安排?”
“正是。”忘生宗的弟子抬起身来,“宗主还有一言,请我务必要传与长老。”
钟隐月有些意外:“什么?”
“宗主说,人之命数,为天所定;知天命者,不可擅言。纵晓他人之命,
亦不可随意妄言;若扰因果,命数大乱。()”
“众生之路,皆必由各人行过,旁人不可插手。?()?[()]『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忘生宗弟子说罢,又向他躬身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开。
钟隐月站在门口,沉默了会儿。
他明白了。
顾不渡的意思,便是她都知道耿明机干了什么,也知道钟隐月干了什么。
她知道天决门的事,但她不能做任何扰乱因果的事。所以她必然要和外界众人一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地用众生所认为的方式对待他二人。
但为何要特意让弟子告诉钟隐月这一番话?好像生怕他误会什么似的。
再细想想,她的意思或许又是,她是站在钟隐月这边的?
钟隐月心里纳闷,回身关上院门,走进院子里。
门被关上,声音一响,舍房里的人便注意到了。
舍门被拉开,里面的人走了出来。瞧见他,也是各个喜笑颜开,跑过来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宫舍里面迎。
“师尊可算回来了!”苏玉萤拉着他,“这舍房里面分了两个间,弟子们已帮您铺好地方了,师尊快来看看!”
钟隐月无奈地应着声说好,随他们进了舍房。
虽说比耿明机那边小了一半,但这舍房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该有的东西一点儿都没少。
里面分成左右两间,中间还有一小道过堂。
左边那一间是钟隐月的,右边则是弟子们的舍房。
他先进右边弟子这间去看了眼。屋内没什么东西,地上整整齐齐铺了四个地铺。
余下的便是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钟隐月去按了按地上铺好的床铺,厚度算过得去。
看完弟子这边,他才又去自己那边瞧了眼。长老这边倒是有许多东西,床榻桌柜和书案一应俱全。
床榻的确已被铺好了。钟隐月摸摸苏玉萤的脑袋,面不改色地夸了几句后,就将他们都叫到过堂里。
他这间屋子里还有一张小桌案。钟隐月单手把桌案拎了过来,摆到过堂里。
几个弟子围着桌案乖乖坐下,钟隐月又把自己屋子里的一套茶具端盘拿了过来。
沈怅雪见此,起身帮他将东西拿过来,放到桌案上。
“我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