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吃他钟隐月的醋了!
钟隐月被他抓着摁着,两手也被嵌着,根本动弹不了,心中却控制不住地高兴起来。
他笑了声,侧了侧头:“你不高兴了?”
“自然是不高兴的。”沈怅雪见他还笑,轻轻一拧眉,“师尊怎么还笑呢?”
“你因为我允许别人亲近就不高兴,我当然开心了。”钟隐月脸色通红发烫,却歪着脑袋笑着,“他叫的阿鸾,是玉鸾。这世上的玉鸾又不止我一人,别伤心。”
沈怅雪皱眉更深:“可终究是冲着您叫的。”
“他……呃!”
钟隐月正要再说,沈怅雪却不愿再听。
他往前一压,再次把钟隐月压到书案上。
案上茶杯茶壶噼里啪啦散落一片。沈怅雪压在他身上,嵌着他胳膊的手隔着白衣细细抚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下,再次与他这只手十指相扣。
沈怅雪低着身子,又在他耳边吹气。
“我不要再听师尊的话了。”他说,“师尊这张嘴,能说会道,花言巧语……说着最喜欢我,又允了别人唤得比我更亲近……”
“师尊也欺负我。师尊欺负我身份低微,无法与师尊平起平坐,欺负我只能日日唤着师尊……”
“师尊不愿锁我,我便将师尊锁上。”沈怅雪声音渐低下来,“我不要什么自由,我就要师尊永生永世都得留在我身边,我就要师尊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我要把师尊锁起来,这一生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就算旁人都叫您阿鸾,可师尊身上却留着我的锁。师尊没法跟任何人跑,师尊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都会……”
“……找到您。”
沈怅雪又笑起来,似是把自己说得开心了。
“师尊跑不掉了,”他亲亲钟隐月的耳垂,“师尊这辈子都跑不掉了。师尊若变心,我便把您带回来,亲自锁起来,锁在个小屋子里……我日日夜夜守着您。师尊此生此世,都不会走了。”
钟隐月听得浑身骨头都麻了。
沈怅雪对他的这情爱太畸形了,简直是病娇。可钟隐月却听得心中狂动。
他试想了番沈怅雪方才所说的这番话,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竟然抑制不住地欢喜起来,半点儿害怕都没有。
他曾经是不喜欢病娇的,他是纯爱党。
可这些话从沈怅雪嘴里蹦出来,钟隐月又觉得……也不是不行。
他硬着头皮咽了口口水,微微动了动身子。
可这微微的一动都引起了对方强烈的不满。沈怅雪立刻又多用了几分力气,将他压得更死。
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多了许多,钟隐月只感背上一沉,胸口一
闷,窒息之意险些将他淹了。
他“呃”了声。
“别动,师尊。”沈怅雪说,“我自知我所做之事实在大逆不道。师尊若想怪我骂我,便骂吧。我只是……太想要您了。”
“师尊,我本身便不是什么干干净净的人……师尊也早就知道了。可我眼下做了这种事,师尊也还愿意喜欢我吗?”
钟隐月听得心里又无奈又心疼。
沈怅雪他真的很爱多想又爱纠结。都做了这些事了,心里也有了决心,他知道钟隐月会怪他骂他不同意,说不定还会大吵一架就此决裂,可即使如此也想把他锁在身边。
但他又不敢听到钟隐月真的说厌恶他。
钟隐月正欲开口,一转头,忽然看到沈怅雪抓着自己的手的手腕上有一伤口。
瞧见的那一刻,他立刻脑子一白,嘴里要说的话皆散了。
钟隐月怔怔地望着那伤口。
伤口不大,不过就是一道口子。
可那口子形状怪异,尾处列成了弯曲的两道,又伤得极其对称。
钟隐月记得这个伤口。
原文里,白忍冬从入魔里悠悠转醒后,就看到自己手上有这样一道伤口——上玄掌门说,这是诛生剑中的秘境之主的法术从剑中出来时,会为召出者留下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