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也要注意些。”掌门说,“失了炉鼎,罪业便都是自己吃了。”
“……我知道。”
他声音有些不耐烦了。
该说的都说了,好的与不好的,耿明机作为长老,心里也该都知道。
他既然不爱听,掌门也就不再多说了。
他端起茶,正要再喝上一口,忽的又想起了什么。
掌门又放下茶盏,问:“邱弟子如何了?”
“上月总算是醒了,只是被秘境之主折磨了番,腿又动不得,心神十分不稳。平日里大喊大叫,也总是做噩梦。不喝汤药,给什么就摔什么。”耿明机说,“还需要些时间恢复,掌门不必担心。”
要真是不想让他担心,才不会说这么多。
上玄心里微一寻思,就知道耿明机打的什么算盘。
他默默端起茶盏,又喝了几口,说:“一会儿你走时,去上玄宫中取些丹药吧。喂你那弟子吃了,能让心神安稳些。”
耿明机退后一步,恭敬作揖:“多谢掌门。”
掌门挥了挥手。
耿明机刚把作揖的手收回来,上玄宫前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上玄弟子脸色惨白,匆匆忙忙跑进宫中。
他连滚带爬地奔入廊中,顾不上什么脸面体面,冲过来就砰地跪下来,大喊:“不好了!掌门!”
“——白忍冬走火入魔了!”
玉鸾山宫内,温寒也恰好刚冲进宫里。
他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脸着地摔趴到了钟隐月跟前。爬都来不及爬起来,温寒仰头就给钟隐月喊着传了消息。
钟隐月正坐在案前写着什么。闻言,他僵坐在原地,拎着半张宣纸的手呆了呆。片刻后,那纸宣纸便从他手中滑落下来。
半晌,他终于消化过来了这句话,腾地站了起来:“什么!?”
温寒歪歪扭扭从地上爬起来,规矩地跪坐好,喘了几口粗气,重复道:“师尊,乾曜山的白弟子……走火入魔了!”
钟隐月匆匆从案后走出来,一身白衣的两侧宽袖还被绑在身后,右手上还夹着一根毛笔。
他难以置信道:“谁走火入魔?白忍冬?他为何会走火入魔?不是乾曜长老一直在其身边辅佐修炼吗?”
原文是这么写的啊!
最近的流言也是这么传的啊——门内传言,为了能在仙门大会上“一雪前耻”,乾曜长老对白忍冬严加管教,辅佐修炼。在乾曜长老严厉且从寸步不离的管教下,白忍冬的修为突飞猛进。
怎么突然就走火入魔了!?
“弟子也不知,只是方才,乾曜山那处突出雷灵根法,有人传出消息来,说是白师弟练剑时,那剑上突生妖气,一下子就把白弟子给吞了!如今他走火入魔,正在乾曜山中胡乱砍人,已经伤了数十名乾曜弟子了!”
他这一说,钟隐月猛地想起来了。
我靠。
原书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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